江凡的餐刀切过五分熟牛排的肌理,暗红血水渗出肉纹。“中的法则...確实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从不失手。”银叉突然敲在骨瓷盘沿,发出清脆鸣响,“统辖局给她的任务完成率是100%,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从归墟恶魔到諭令使罪犯,只要被天罗无相的刀锋锁定,就是必死。”
江凡放下餐刀,“但她对你的態度好像很一般。”
薇薇安的银叉突然戳进蓝莓芝士挞,酥皮碎屑簌簌落在骨瓷盘里:“哎呀,知道心疼学姐了?”她扬起沾著芝士碎屑的唇角,“但还好啦,她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態度。
江凡突然开口:“对了学姐,你说要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突然拍了下大理石桌面,震得餐具叮噹作响。邻座几个学生诧异地转头,又被少女元气十足的声线嚇得缩回脖子:“差点忘了正事!这周日的舞会,你要不要参加?参加的话要不要当我的舞伴?”
江凡的餐刀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舞会?什么舞会?”训练场的呼喝声穿过落地窗飘进来,与食堂的喧闹混成奇异的和弦。
“迎新晚会之后的特別环节呀。”金色发梢扫过她骤然前倾的肩膀,“说是让新生破冰,其实就是找个由头让大家疯一疯。”
“算了吧。”江凡摇了摇头,“我也不会跳舞。”
“谁要你跳舞了?”女孩嗔道,“坐在长桌上当吉祥物也行,吃吃喝喝很快就结束了。”
江凡有些迟疑,沉默裹挟著牛排蒸腾的热气攀升,在两人之间扭曲成晃动的光柵。
薇薇安的眼睛转了转。“就当给住院期间照顾你的人回礼?”
“…知道了。”江凡无奈,薇薇安说的对,自己现在的確欠了她一个人情。
“別愁眉苦脸的了!陈轩宇也会去,你俩一起你也不会孤单了。就去玩玩唄,你住院住了七天也该好好放鬆一下了。”
江凡原本想反驳说住院对他来说就是放鬆,但看到兴高采烈的女孩,也不好多少什么了。
“那你回头把时间地址都发我吧。”
骤起的秋风穿过半开的玻璃窗,將薇薇安垂落的额发吹起,露出一双盛满阳光的眼睛,江凡能在那汪金色涟漪里看到自己晃著地倒影。
“说定了!”她齿尖咬著的音节隨笑涡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