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答应去舞会了?”陈轩宇手中的银匙在瓷盘边缘磕出清脆声响。他抬头望向正在整理衣柜的舍友,黄昏的余暉透过窗户在江凡侧脸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欠下的人情总要还。”江凡將熨烫妥帖的衬衫掛进衣橱,天鹅绒袖口在暮色中泛著光泽,“再说只是场交际舞会。“
“需要带舞伴吗?“陈轩宇慢条斯理地擦拭著指尖,骨瓷餐具在橡木茶几上投下细长的影子。他注意到江凡整理衣物的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
“看你自己。”咔嗒一声柜门合拢,江凡转身时拖鞋在地毯上碾出轻微响动,“薇薇安说会场准备了自助餐区,所以就算全程窝在角落吃马卡龙也不会有人管。”
“挺好。”陈轩宇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氤氳雾气模糊了他的脸,“毕竟我连最基础的舞步都会踩错节拍。”
“今天遇到三年级那个特级生了。”江凡突然说。窗外最后一线天光正被夜色吞噬,他的声音像淬过冰的ma
陈轩宇放下茶盏的动作凝滯半秒:“交手了?”
“怎么可能?”江凡嗤笑一声,“但她很强,非常强,我估计她杀过不少人也宰过很多恶魔。”
“那你和莱昂上次在西雅图杀了多少个?”陈轩宇又喝了一口茶。
“不到三十个吧,”江凡淡淡回答,“不少是击伤,他们自己人灭口了。”
“市中心三十条人命。”陈轩宇突然觉得红茶泛起铁锈味,他推开描金茶碟,“你还真没资格说人家杀人多。”
江凡看到一架飞机在昏暗天空中明灭,像坠落的星火:“今天出院时,去看过莱昂。”
“还是见不到?”
“防弹玻璃外站著四个持械警卫,人已经醒了。说是观察期,我看更像审讯室。”
暮色彻底沉入地平线,房间陷入浓稠的黑暗。远处传来钟楼整点报时的轰鸣,惊起一群夜鸦扑稜稜掠过哥德式尖顶。
真是恼人啊。“陈轩宇突然用银匙敲击杯沿,清脆的叮铃声在暮色里盪开,“要不要去帮我干点啥?”
江凡整理袖扣的手指顿了顿:“干什么?”
“走就是了。”
“现在学校宵禁了吧?”江凡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你要上哪去?”
“你管这个干啥?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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