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未来这两三个月內,只能指望太史慈的武力,以及诸葛珪的自求多福了。
......
“先生可有忧心雒阳之行?”
似是看出了高渊眉宇间的燥意,简雍凑到身前,一脸关心地出言相问。
“非也。”
高渊凝望著北方,呼出一口浊气,“只是有些担心诸葛珪罢了。”
简雍倒是有些好奇,往日里他没少听高渊高谈阔论,点评天下英雄,未来豪杰,还是头一次见到高渊如此重视某位人才的。
“先生若是看重那人,不若直接令人扮作强贼,將那诸葛珪偷偷劫持,待青州黄巾过了泰山郡境,再將他放出来。”
“届时只需將其身上財物洗劫一空,隨意丟在徐州某处,只让他以为自己遭了强人劫掠,必然不会有所怀疑。”
身为当前“四大谋士”之一,他当然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
“此法不可取。適前子仲也说过了,此人素有节气,我只恐等他得知奉高城破,会以身殉节。”
若是换一个人,高渊倒是挺支持简雍的做法,但是这是诸葛珪,诸葛亮的生父,他不敢冒这个险。
对於这样的人,只要尽力帮助就好,哪怕最后还是事与愿违,救不回诸葛珪的性命。诸葛家族知晓之后,也只会表示感谢,绝不会迁怒於他。
“那就只能依著先生的法子,届时面见天子,请一道徵辟诸葛珪的詔令了。”
......
待看看天色,太阳已经高高掛起,也是时候该登车启程了。
此时糜竺也带著糜芳出了家宅大门,前者斟满一杯酒,奉送刘备面前:
“惟愿主公事成归来,请我主,满饮此杯。”
“好!”
刘备双手接过耳杯,一饮而尽。
在场之中,只有孙乾算是正儿八经的儒家子弟,其余诸人都是性情爽利的游侠豪强,没有那么多客套。只是略微交谈几句,便各自上马登车,准备起行。
此次前往雒阳,整支队伍倒比来徐州那会庞大了许多。
糜竺担心刘备安危,强行塞了许多护院加入队伍。连同隨行伺候的侍从,整支队伍一下子增长至將近两百人,百十匹马,外加八驾马车。车上除了赶路所需的衣食金银,被服炊具,还有数名婢女,用以伺候诸人的饮食起居。
对於刘备等人来说已经绰绰有余的人手,放在糜竺这位徐州巨富看来,还是有些不足。若不是刘备强行拦著,他定要再添上三五百人。
要知道他每次出行,光侍女僕从的人数,都已经比这支队伍都要多了。更何况还需要至少五八百名的护卫以及大大小小百十辆马车。
区区一百来人的队伍,著实令糜竺感觉对不起自家主公的身份。
若不是刘备、关羽、张飞、赵云都是武人出身,习惯骑马不惯乘车,糜竺怎么著也得再塞上几十名婢女才行。
与糜竺互相拜別之后,高渊並再次叮嘱,只是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生放心,竺都省得。”
“那就等归来之日,再与子仲饮酒夜谈。”
“对的,还有子方,届时定要通宵达旦,彻夜不休。”
高渊没忘了点一句站在后边的糜芳。
“糜芳恭候先生,届时定当亲执爵樽,为我主,为先生贺饮。”
高渊与兄弟二人对施一礼:
“渊便不再多敘,且容二君稍待数月。”
“高渊向二君保证,此番东归之时,玄德公必然名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