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祖,正值青春韶华,本应意气风发,如春日之新竹,节节挺拔,朝气满溢。
奈何天不遂人愿,疾病如恶魔缠体,使得他身姿无奈地略显佝僂,恰似被风雨折弯了腰的弱柳。那瘸拐的腿,犹如命运无情施加的沉重枷锁,每迈出一步,钻心的隱痛便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然而,他的眼神中,始终透著一股坚毅,宛如寒夜中永不熄灭的孤灯,熠熠生辉。
这一日,天色阴沉得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天地之间,令人喘不过气来。
匡祖如往常一样,怀揣著对孩子们的深深牵掛,拖著那病弱之躯,朝著教戏的地方缓缓挪去。
他的步伐,虽蹣跚却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与命运顽强抗爭。
途经一条幽深逼仄的小巷,那巷子仿佛是被黑暗吞噬的罅隙,瀰漫著腐朽与阴森的气息,犹如一座尘封已久的古墓。
隱隱的哭喊声,夹杂著粗鄙不堪的叫骂,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针,猛地刺入匡祖耳中。
他的心瞬间“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不及多想,他拖著那条残腿,心急如焚地循声而去,每一步都带著决然与焦急。
转过巷角,一幕令人怒火中烧的场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著匡祖的胸膛。
一群地痞流氓,恰似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恶狼,正將一个身著青楼服饰的少女逼在墙角。
为首的胖子,那脸简直就是横肉的堆积场,层层叠叠的肥肉仿佛一摊油腻发臭、令人作呕的烂肉,在阳光下泛著令人厌恶的油光。
他伸出那肥腻得好似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手,正肆意地扯著少女的衣衫,嘴里还不乾不净地嘟囔著污言秽语。
那声音犹如阴沟里翻滚的污水,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要將周围的空气都染得污浊不堪。
少女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惊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儿,却倔强地强忍著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决绝的坚毅,如同寒夜中不屈的孤星,在黑暗中闪烁著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她双手死死护住自己,那单薄的身躯,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又似钢铁般顽强,不肯向这群恶势力低头。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在无声地祈求著命运的怜悯,又似在向这黑暗的世界发出不屈的抗爭。
匡祖见状,一股怒火“噌”地从心底直往上冒,仿佛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喷发,炽热的岩浆汹涌而出。
他全然不顾自己病弱之躯,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奋力冲了上去,扯著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呵斥:“你们这群混帐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的声音,在这狭窄的小巷中迴荡,带著愤怒与正义的力量,似要將这黑暗的角落照亮。
地痞们先是一愣,像被惊扰的老鼠般顿住了动作,隨后鬨笑起来。
那笑声在狭窄逼仄的小巷里来回碰撞,尖锐刺耳,如同夜梟悽惨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
那胖子转过身,斜睨著匡祖,眼神里满是不屑,嘴角一撇,露出一口参差不齐、黄黑相间的牙齿,宛如一排腐朽的柵栏。
“哪来的瘸腿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敢来管老子的閒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仿佛匡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蚁。
匡祖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肉都在愤怒中紧绷,似要將这世间的不公都通过这颤抖宣泄出来。
他將木棍往地上重重一顿,“咚”的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般震响,仿佛要將这黑暗的小巷震得粉碎。
他瞪著胖子,眼神里燃烧著熊熊怒火,犹如两团炽热的火焰,毫不退缩地吼道:“你们这般恶行,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胖子的內心。
胖子恼羞成怒,脸上的肥肉抖得像筛糠,那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愈发扭曲,宛如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大手一挥,恶狠狠地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几个地痞得令,如恶狼般张牙舞爪地朝著匡祖围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凶狠,仿佛要將匡祖生吞活剥。
匡祖虽身体虚弱,又拖著条伤腿,但此刻救人心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挥舞著木棍,拼了命地与地痞们搏斗。
木棍在空中挥舞,呼呼作响,仿佛在与这黑暗的世界抗爭。
每一次挥动,都带著他的愤怒与正义,每一次抵挡,都展现出他的顽强与不屈。
然而,他那病弱的身躯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地痞们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匡祖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姑娘再受欺负!
他的眼神中透著坚定,那是一种为了正义不惜牺牲一切的坚定。
终究,匡祖抵不过这群如狼似虎的无赖。
没几下,他便被打倒在地。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磕碎的不仅仅是膝盖,更是他心中对这世道的一丝幻想。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著下巴缓缓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殷红,那殷红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如同盛开在地狱边缘的彼岸,悽美而又绝望。
少女见匡祖为救自己受伤,心急如焚,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咬了咬牙,贝齿几乎要嵌入嘴唇,渗出一丝细细的血丝。
趁地痞们不备,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那石头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钧重,可她没有丝毫犹豫。
用尽全身力气,朝著胖子的脑袋砸去。
胖子躲避不及,“哎哟”一声惨叫,额头被砸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如泉涌般流了出来,顺著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血,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却带著无尽的血腥。
“臭婊子,敢砸老子!”
胖子捂著额头,像一头髮了疯的野猪般怒吼一声,转身就朝少女扑去,那狰狞的面容仿佛要將少女生吞活剥,眼中闪烁著凶残的光芒,犹如饿狼见到了猎物。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附近的居民听到动静,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手持棍棒、农具,有的还穿著满是补丁的衣衫,那衣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著生活的苦难。
他们脸上带著愤怒与决然,那是对恶势力的不满与抗爭。
他们大声呵斥著,声音匯聚在一起,如同滚滚惊雷,在小巷中迴荡,那声音仿佛要將这黑暗的势力彻底摧毁。
地痞们见势不妙,如同丧家之犬般,夹著尾巴四散而逃。
那狼狈的模样与刚才的囂张判若两人,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在小巷里渐渐消失。
匡祖挣扎著站起身,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隨时都会再次倒下。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那血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跡,如同命运刻下的烙印。
他看著惊魂未定的少女,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带著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温暖。
少女眼中满是感激,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声音带著一丝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名叫若雪。本是被卖到青楼,每日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今日好不容易寻机逃出来,却又遇上这群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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