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明之末世,苍穹仿若被一块沉甸甸的铅幕严丝合缝地遮蔽,浓稠似墨的黑暗肆意蔓延,將世间万物无情吞噬,不见一丝光亮。
匡祖,这个被仇恨拖入无底深渊的灵魂,恰似狂风中一片迷失方向的残叶,在不见天日的黑暗迷宫里越陷越深,彻底弄丟了曾经的自己。
他所统领的势力,犹如一颗恶性毒瘤,在这已然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世道躯体上,以令人胆寒的態势野蛮疯长,不断蚕食著仅存的生机。
如今的匡祖,眼神恰似淬了千年寒冰的利刃,冷冽决绝,每一道目光扫过,仿佛能將世间万物瞬间冻结。
在他眼中,眾生皆如螻蚁,生命轻贱如尘,毫无价值可言。
曾经那颗洋溢著善良与热忱,如暖阳般温暖人心的赤子之心,早已被仇恨的汹涌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具被黑暗彻底侵蚀的躯壳,以及一颗仿若千年顽石般坚硬、冰冷且毫无怜悯的內心。
在一个朔风凛冽的日子,寒刀般的狂风呼啸肆虐。
匡祖听闻一支朝廷的运粮队伍即將途经一处山谷。
那山谷地势极为险要,两侧山峰犹如远古巨兽露出的狰狞獠牙,突兀锋利,直插云霄。
谷道狭长蜿蜒,曲折如蛇,仿佛一条隱匿於大地深处的神秘巨蟒,伺机而动。
匡祖听闻此讯,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恰似暗夜中饿狼见到猎物时的贪婪目光。
他敏锐意识到,这是扩充实力、壮大势力版图的绝佳契机。
为了这场劫杀,匡祖如冷酷无情的棋局掌控者,精心谋划,將手下眾人如棋子般精准排布在山谷各要害之处。
每一个位置、每一个时机,皆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决然,仿佛这场劫杀已然胜券在握。
终於,在匡祖耐心等待下,运粮队伍缓缓踏入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当队伍完全进入谷中,匡祖猛地扬起手臂,如洪钟般大喝一声:“杀!”
瞬间,喊杀声如滚滚惊雷,在山谷间轰然炸响,迴荡不绝。
他的手下们如一群飢饿已久的恶狼,从山谷两侧如潮水般汹涌涌出,个个眼中闪烁著疯狂与贪婪的光芒,手中利刃在阳光下闪烁著冰冷寒光,直扑毫无防备的运粮官兵。
官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阵脚大乱,仓促应战。
然而,在匡祖等人蓄谋已久的猛烈攻击下,他们的防线如脆弱薄纸,迅速土崩瓦解。
士兵们的惨叫、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
鲜血,如开闸洪水般在冰冷地面上汩汩流淌,与残雪相互交融,洇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仿佛是大地为这场残酷杀戮流下的悲痛血泪。
匡祖骑在高大威猛的战马上,身姿挺拔却透著令人胆寒的冷漠。
他冷眼旁观这场血腥杀戮盛宴,脸上表情毫无动容,仿佛眼前这一幕幕生死挣扎的惨状,不过是一场供他消遣的无关紧要的戏码。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低声吟道:“乱世杀伐为正道,仁义道德皆可拋。”
那声音,隨著寒风飘散在空气中,却似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疯狂,仿佛这已然成为他在这乱世奉行的唯一准则。
这场劫杀大获全胜,匡祖的势力得到极大扩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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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堆积如山,弹药不计其数,仿佛一夜之间,他的实力又迈上一个新台阶。
然而,匡祖那颗被欲望和仇恨填满的心,犹如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黑洞,並未就此满足。
他那贪婪的目光,如同禿鷲一般,迅速投向更为富庶的地方——安寧镇。
安寧镇,这座距离他们营地数十里的小城,虽在战火洗礼下歷经沧桑,却仍顽强保留著几分往昔繁华的余韵。
镇中的百姓们,在这动盪不安的乱世中,如风中残烛般艰难维持著生计。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每一个黎明与黄昏的交替中,努力寻找著一丝安寧与希望,试图在这破碎的世道里拼凑出一丝完整的生活。
匡祖听闻镇中有一位富可敌国的富商,家中囤积著大量令人垂涎的金银財宝与粮食。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匡祖心中那团仇恨与贪婪火焰的乾柴,瞬间將其点燃得更加猛烈。
一场针对安寧镇的阴谋,在匡祖那被黑暗笼罩的心中悄然成型,如同一条隱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正缓缓吐著信子,伺机而动。
匡祖先是精心挑选几个巧舌如簧的手下,让他们乔装打扮后混入安寧镇中。
这些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四处散布谣言,声称有一股穷凶极恶的土匪即將来袭。
一时间,安寧镇內人心惶惶,恐惧的阴霾如乌云般迅速笼罩整个小镇。
百姓们忧心忡忡,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搅得鸡犬不寧。
而后,匡祖趁著夜色如墨,率领手下眾人,如同鬼魅般悄悄潜入安寧镇。
夜色,成为他们最好的掩护,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现,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即將给这座小镇带来无尽灾难。
当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穿透黑暗的重重帷幕,匡祖等人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富商的宅邸前。
这座宅邸,曾经是安寧镇繁华与富足的象徵,此刻却即將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匡祖一挥手,手下们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用手中的利器猛烈撞击著大门。
“轰”的一声巨响,大门在眾人的合力衝击下轰然倒塌。
匡祖等人如潮水般涌入府中,瞬间,宅邸內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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