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心的邻居提供的线索,苏格兰场確定222號公寓並非是第一犯罪现场。
有神秘人將尸体於凌晨搬入此地。
法医检测菲利普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下午3点到4点,而那段时间原身一直待在公寓,这反倒成了变相的不在场证明。
“你的嫌疑解除了,但此案还有不少疑点,之后可能还需要传讯你配合调查。”
雷斯垂德抬起脸时,面上带著惭愧。
“抱歉,是我们苏格兰场的人办事太急躁,未经过仔细调查就把你当做罪犯。”
说这话时,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警探竟显得有些侷促。
“哦,这个没关係。”
叶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只要不是把他当罪犯抓起来,多进几次警局也无所谓。
看少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雷斯垂德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睛无意识扫过苏格兰场门口几个路过巡警帽子上的警徽。
他这次没有再辜负孩子的信任吧?
想到自己抽屉里那封迟迟未递交的申请书,雷斯垂德终於下定决心。
他觉得,自己似乎重新拾起了对警探这一职业的最初热忱。
“你对你那个失踪的叔叔有所了解吗?”
“抱歉,警探先生。”叶延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好吧。”
雷斯垂德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其实也不抱希望,只是例行询问一下。
隨后,他又將于勒·达尔芒斯年轻时的照片以及相关资料递给少年。
“我不確定于勒·达尔芒斯会不会来找你,但你们毕竟是血亲,为了不错过重要的线索,我希望你见到他时及时通知我。”
叶延点头同意。
他垂下眼眸,看向手中的资料:
“于勒·达尔芒斯,四十四岁,未婚,二十七岁时因败光自己那份遗產,被家人强行送到前往美洲的商船上,中间……”
厉害。
在这个时代,苏格兰场居然在短时间內查清楚一个失踪人员如此清晰的过往。
叶延带著感嘆继续往下看。
只是慢慢的,他的內心逐渐升起一丝诡异之感,特別是他看见最后一句话时。
“曾在船上卖牡蠣,后面不知所踪。”
叶延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初中时代的课堂,眼前是语文书上那篇熟悉的课文。
“这是……《我的叔叔于勒》?”
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著难以置信。
“你似乎很惊讶?”
叶延没有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句优美的中国话。
原来此叔叔非彼叔叔啊。
难怪他之前听到“于勒”这个名字时有种莫名熟悉感,敢情在这等著他呢。
福尔摩斯和于勒。
柯南·道尔怕不是要和莫泊桑打一架,才能决定谁是这个大杂烩世界的主角。
正当叶延在心中暗自吐槽,不曾想雷斯垂德又给他送上了另一个“惊喜“。
“对了,我想你应该想当面感谢那位好心的邻居。他与刚刚治疗你的华生医生似乎是熟识,医生走之前还嘱託他照顾你。”
“……”
获得记忆的叶延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
抱著一个复杂的情感。
在雷斯垂德的带领下,他见到了那位帮自己作证的好心邻居。
站在不远处的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六英尺多的瘦高骨架包裹在一件宽大的深色大衣里,男人的眼睛格外有神,那突出的鹰喙状鼻樑让他看起来不好靠近。
和《神探夏洛克》里卷福的形象完全不同,但叶延还是一眼看出他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此时,他正站在警探们之中,像是在和其他人討论什么的样子。
当侦探从怀中拿出熟悉的菸斗时,叶延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见证著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幽灵在他的眼前復甦。
“那位就是为你作证的福尔摩斯先生。”
或许是自己的介绍过於简单,雷斯垂德顿了顿,又適时补充道:“他是皇家研究院的特聘教授,在学术界很有名,曾发明出对我们帮助很大的新型血跡鑑別试剂。”
闻言,叶延愣了一下。
什么?
皇家研究院的特聘教授?
难道不该是苏格兰场的諮询侦探吗?
等等!
此刻,那些曾被他下意识忽略的违和之处,全部化为拼图在脑海中重新浮现。
为什么华生不是退役军医?
为什么街道上会出现许多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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