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的笑容天真无邪。
此刻,她们的黑白照片却像是遗照被钉在墙上,旁边標註著日期和地点。
“这是……受害者名单?”雷斯垂德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突然有点不敢查看那面墙,因为他害怕上面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和照片。
叶延拿起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翻了几页,脸色越发阴沉。
“不止是名单,还有详细的『狩猎』记录。”他看向笔记本,封面上那歪歪扭扭写著“收藏品”的字母显得格外刺眼。
翻开第一页,叶延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蓝眼睛的少女,编號1:艾玛,白教堂区济贫院,1858年9月12日……”
再往后翻,密密麻麻的记录触目惊心。受害者名单、作案手法、甚至还有从报纸上剪下的寻人启事。
史密斯眯了眯眼睛,同样走进暗室。
他快速扫过墙上的標记,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持续三十年的作案时间,除了二十年前那起贵族少女失踪案,苏格兰场居然毫无察觉。”
听到这话,雷斯垂德的身体一颤。
黛芙……
他闭了闭眼睛,压制犯人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引得男人发出一声痛呼。
“说!”
雷斯垂德忍住暴揍男人一顿的愤怒,对著男人怒吼道:“你把那些女孩的尸体都藏哪里去了,还有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疼!疼!疼!放手!”
男人扭曲著脸,即便房间里的暗室被发现,他也没有开口说实话的打算。
史密斯笑了笑,缓步向他走来。他漫不经心地捲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雷斯垂德警探,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话的。”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头髮,握紧了拳头,对著男人的肚子来了一记漂亮的左勾拳:“要这样做才行。”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明明我特意给出了一个诱饵。”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立刻阻止道:“等等,你不能对犯人严刑逼供,这样是……”
话音未落,史密斯活动了一下手腕,再次给了男人的肚子狠狠一拳。
“不是严刑逼供,雷斯垂德警探。”
沉闷的撞击声伴隨著男人痛苦的乾呕在房间里迴荡,史密斯甩了甩手,从內袋中掏出一把造型独特的小铁钳。
“我这是在审讯,您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把他放心交给我吧,既然你们警察和侦探可以靠著线索来找到真相,那么我同样可以通过审讯从犯人嘴中撬出真相。”
雷斯垂德看著史密斯手中那个造型独特的道具,眼皮一跳。
“你確定你是正经的审讯?”
闻言,史密斯笑了笑。
“哦,警探先生,这只是一种追求真相的手段而已。虽然过程很重要,但我一向认为结果要比过程重要得多,您说呢?”
雷斯垂德沉默了下来。
合上笔记本的叶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他不在乎史密斯用何手段来审讯。
一个不配为人的垃圾,需要对他有任何人道主义的关怀吗?
……
巴特勒家族的玫瑰庄园,地下室。
这个隱蔽的空间位於玫瑰庄园最古老的部分,入口隱藏只有巴特勒家族的直系血脉知晓它的存在。
沙发上,正臥躺著一个中年男人。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灰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繚绕,模糊了他苍白而病態的面容。
“多么美丽的顏色啊……”
男人那双如苔蘚般幽暗的绿眸微微眯起,他的脸上带著近乎痴迷的神情,欣赏著手中的玻璃瓶。
而在他身后的架子上,类似的玻璃容器整齐排列著数十个。
每个都標註著日期和简短的备註。
瓶中的不明液体隨著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仔细观察,会发现里面正上下浮沉著两颗圆润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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