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羞愤欲死,恨声道:“打得好!有本事你將我们都宰了,否则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武松怎么就敢掀桌子的。按常理等他说完那句话,他不是应该低声下气来求自己的吗?
叶东升连忙衝著西门庆使眼色,“可不敢这么说,都是误会……”
几十个僕役武松浑没放在眼中,他思考的是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善后。
真一口气都宰了,先不说武松压根就不是这个性子。在梦里他都是只诛首恶,其余莫问的。也就是最后心灰意冷、看淡世情之后,才屠了张都监满门。
此时他胸怀大志,又怎肯为了西门庆而前功尽弃?
可要是就这么轻轻將他放了,西门庆又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当真进退两难,一行人就这么在偏厅僵持住了。
武松心內焦躁,脚下加重了几分力道。匕首在西门庆腿上一戳,痛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
“你要死要活?”
西门庆兀自硬气,不肯求饶。
叶东升擦了擦额头冷汗,战战兢兢道:“要活!要活!”
武松扫了他一眼,“你做得他的主吗?”
“做得……做得……”
“好!你先叫他们退下去,我有话说。”
见西门庆还在装死,叶东升急得一跺脚,“贤弟啊,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服个软,把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武松一只脚怕不是有千斤重,西门庆感觉喘气都难,“你们……你们都下去……”
一眾僕役潮水般退去。
武松斜了一眼那两个女子,“你们也下去。”
等人走后,西门庆道:武都头千万饶我这一回,我再……再不敢了……”
“起来说话。”武松收回脚,坐回凳子。“我知道在阳穀县,你们手眼通天。等我出了这个门,必然想法子炮製我。如今这事情若要善了,你们两个都要留些把柄在我手里。”
“不知道是什么把柄?”叶东升隱隱有些不安。
武松心中已有良策,吩咐道:“嗯,叫人先取笔墨来。”
等取笔墨的空隙,西门庆撕下衣襟將腿伤裹了。並不去看武松他们二人,只望著门口怔怔出神。
少时笔墨取来,武松將桌案扶正,一把就西门庆按到桌旁,“我说你写。”
西门庆满腔屈辱,化作笔走龙神:
“谨呈义兄晁盖足下:
阳古县西门庆再三拜上梁山晁盖大头领哥哥,去岁蒙兄不弃,与我结为兄弟,弟铭感五內。
听闻现今哥哥兵强马壮,小弟不胜欣喜之至。
小弟虽有些產业,却禁不住官府时时盘剥。愿散尽家財,跟隨哥哥左右。隨书附赠黄金百两,望讫回復!
弟西门庆泣血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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