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纷杂,暗流涌动。
双方看似平安无事,其实都在厉兵秣马,只为给对方致命一击。
“鄆哥是说,这几天城里来了许多生面孔?”
鄆哥每日提篮走街串巷,对於人员变化最清楚,武松要他打探消息再合適不过。
“武都头,据我看少说多了两三百人哩。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不像商贾,倒像是剪径的强人。”
“这么多?”
武松一惊,暗道:“昨日与智深哥哥见面,他还说因为要把兵器马匹偷运进城,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使人察觉。到目前为止也不过进来三十来个兄弟。”
“看来西门庆也找了援兵,就是不知请的是那路强人。看来得赶紧知会哥哥一声,今夜就得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鄆哥道:“即便没有三百,两百也是有的。我在阳穀县住了十几年,虽不能个个都叫得出名字,但常年在街面上走的,我总有几分面熟。况且这伙人奇奇怪怪,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又不做买卖,整天在街上瞎逛,我看就是在踩盘子。”
武松有些訕訕,只怕是二龙山的人也被鄆哥看破了。好意提醒道:“嗯,晚间我加紧巡察。入夜之后记得紧锁门户,不要出门。”
鄆哥有些兴奋,“都头今夜就要拿贼吗?”
“莫要胡说!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说罢带了两个亲信人骑马出门巡街。一路留神观察,果然如鄆哥所说,多了许多外乡人。
“你们两个继续巡视,我去见知县相公就来。”
两个士兵齐齐唱了声喏。武松拔转马头行到拐角处,转向往城北而去。
到了一处荒僻院落,瞧瞧左右无人,下马扣动门环,三重两轻。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武松立刻闪了进去。
见了鲁智深与杨志两个,將实情备细说了,最后道:“……等不得人齐了,我回衙署,稳住知县相公,两位哥哥就在今夜动手,只怕二人府中业已埋伏下好手……千万小心……”
心中暗自思忖:要取信知县,只凭往来两封书信怕还未足。
当即与二人商议,又找来一个伶俐的小廝,將他绑了,扮做西门庆与梁山之间传递书信之人。
武松拱手向那个假扮的信使赔罪,“委屈这位兄弟了,事成之后,我与两位哥哥定然重重地谢你。”
那小廝笑道:“小人唤做马直,以后几位头领能念我些好,也就心满意足了。小的旁的本事没有,最会攀扯人的,都头放心便是。只是做戏做全套,小人身上无伤,怕是骗不过有心人。”
杨志听了告了声罪,取过马鞭,一连在他背上抽了十几下,只打得血跡斑斑方才住手。
那马直果然是条硬汉,痛得满头大汗,兀自一声不吭。
武松对其敬佩非常,郑重向其拜了三拜,点了点头,当即又与他对好口供。
智深与杨志对二人道了声“小心”。武松拱手告辞,带著五大绑的马直直奔县治。
到了堂前下马,问过左右,都道知县下了公就回了后堂,並未出门。
武松將马直交由士兵看管,整理衣襟入堂拜见。守门的士兵前去回稟,等候时武松隨口问另一个士兵,“刚刚谁在里面?”
士兵素日多得武松好处,並不起疑,“县尉適才来过。”
武松一凛,情知事態紧急。
这时士兵传话知县召见。
武松解了兵器,步入后堂参拜。不等知县发话,先声夺人道:“恩相,大事不好!”
那知县高居堂上审视武松,“此话怎讲?”
武松忙把偽造的书信递了上去,“县尉叶东升与本县大户西门庆勾结梁山贼寇,要拿本县数万百姓做个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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