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金山村损毁严重,武松带著眾人住进了西门庆的宅子。
原来西门庆的家眷都被充为贱籍,如今偌大三进带园的府邸,就只有武松与其哥嫂、芸娘、景娘、鲁千里六人居住,著实太空旷了些。
事情千头万绪,还不到武松放鬆的时候,这几日武松主要做了三项安排:
其一武松出钱盘下了城南一座酒楼,取名松风楼,交由马直经营,並把武大、鄆哥也安排到了酒楼做事,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打听各路消息。
其二往四面派了十几个人携重金去请陶宗旺,主持修建金山村和戊己山寨关隘。
其三拿了三千两给知县上下疏通打点。
诸事安排妥帖,一时无事,武松每日除了在县衙当差,便是在家里读书,刷枪弄棒,习练拳脚,打熬力气,专候各处佳音。
这一日叶东升被诛,家眷沦为僕役的消息传到东平府,那叶东升的妹子,起先还被怕连累,终日里忧心忡忡。
后来听到崔推官说不累及已嫁之女时,就派人打听案情始末。好容易弄清楚来龙去脉后,从此深恨武松。
每日里哭哭啼啼央求崔推官为其兄报仇。
崔推官官职七品,与阳穀县知县相等,然而他权责有限,便是想帮宠妾报仇,一时也无力著手。
“此案蹊蹺,我已上报知府陈相公,要求重审。且等消息吧。”
叶氏犹不肯干休,“这话你也说了不下十次了,到底如何,总要有个確实的答覆。”
崔推官被说得烦了,直言道:“非是我不肯相助。此案哪怕重审,想要翻案也是千难万难。你哥哥身为县尉,勾结贼寇,干那丧尽天良屠村的勾当,人证物证俱在,哪容狡辩?如今你能安享富贵,是我踏遍门槛求人,上下疏通打点才换来的。切莫再存报仇妄想,以免自误!”
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那妇人一时嚇得呆了,怔怔的都忘了擦泪。
崔推官见她梨带雨模样终是不忍,轻声劝慰道:“如今要翻案报仇已无可能,不过要武松死或许有一个法子可行。”
那妇人转嗔为喜,“什么法子?”
“从你兄长这边著手自无可能,可我听说同案的西门庆与太师府管事蔡安乃是八拜之交,我们只要说动蔡安,再由他在太师面前动动嘴皮子,到时候要杀武松,还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叶氏先是大喜,转而忧虑道:“只是我们与那蔡安素无交情,又怎生说得动他?”
崔推官哂笑,“你们妇人一遇事就只知道啼哭,竟无半分应对。你莫管了,此事我去办。保管武松活不过今年。”
叶氏佯做嗔怒,扭动丰腴的身子,倒在崔推官怀里,用那柔荑不住上下抚摸,“你这个没良心的,既然已经有了法子,如何不与奴家分说明白?竟叫我白白悬了半月的心。”
崔推官呼吸沉重,满眼迷醉,一颗头仿佛都要揉进那妇人的胸膛里,“我若早说了,怎得你这般待我?”
屋內娇喘之声渐起,此男女床帷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倏忽又是半月。
这太师府管事蔡安至晚来见太师,见蔡京正在写字,遂垂手立於一旁,静静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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