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道:“二郎不要忧虑,梁山做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一群苦哈哈杀他们做甚。”
“多谢!”武松又道:“扑天雕李应,鬼脸儿杜兴,铁棒欒廷玉,一丈青扈三娘,飞天虎扈成,以及他们的家小,也希望哥哥能够儘量保全。”
晁盖手指轻叩几案,沉思片刻道:“李应和扈成本就是兄弟擒下的,再搭上一个扈三娘和杜兴给你,也无不可。只是破庄之后,泥沙俱下,他们家小有所损伤,怕是难免。”
“这些武二都省得。”武松顿了顿,又道:“稍候我从独龙冈后关入庄,进庄之后马上派人砍断吊桥,哥哥宜早做部署。”
“二郎小心!”
武松抱拳告退,出了晁盖大营,又来找智深和杨志。
“大哥带上李应去收了李家庄,杨志哥哥带上扈氏兄妹去招降扈家庄。”
二人得令,整顿兵马自去了。
武松这才回返,带领兵马绕道独龙冈后关门。早有庄客前来接引,放下吊桥让他们进去。
祝朝奉与眾人站在关门上,静静地看著武松所带兵马,微微頷首,“看样子到像是强军,教师昨夜辛苦了。”
祝虎和祝彪不屑撇嘴,“这几百人济得甚事?”
“我倒是听说这武县尉有万夫不当之勇,没准真能杀退贼寇也未可知……”
话音未落,三声號角响起,两长一短,武松兵马迅速一分为二,一队去往前关,一队飞速砍断了后关吊桥。
城外鼓譟之声四起,梁山兵马四下攻来。
“怎么回事?”祝朝奉满脸惊恐,手指颤抖著指向欒廷玉,“欒教师,老夫待你不薄啊……”
“东翁……”欒廷玉还欲辩解。
祝虎挥刀就砍了过来,“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欒廷玉背上捱了一刀,血染长衣,当下又惊又怒,急忙退走,“某去取他狗头,以证清白。”
祝彪冷笑,“哪里走?且吃我一箭。”弓弦响处,箭如流星,正中欒廷玉的肩膀。
欒廷玉铁青著脸,几步闪到关门之下去了。
祝氏三杰也知道情势危急,不去赶他,自下关去取披掛,来与武松廝杀。
武松纵马朝前面关门而去。
林泉一时不知所措,訥訥问副都王平道:“咱们……咱们现在帮哪一边?”
王平按刀,目光炯炯盯著他,厉声道:“林都头莫要自误!”
说罢向身后下令道:“儿郎们,隨我砍断身后吊桥。”十几骑顿时响应,同时勒马回身,去砍身后的吊桥。
林泉一咬牙,拔出长刀,大骂一声,“入娘贼,还愣著做甚?祝家庄阴谋造反,隨我杀敌!夺下祝家庄,县尉重重有赏!”
士兵们嗷嗷叫唤,那一副勇往直前的模样,让林泉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
“这还是县衙的那一群老爷兵吗?”
同时又感到后怕,背后冷汗涔涔而下,“直娘贼,刚刚我但凡有些犹豫的话,只怕早被剁了脑袋,去换取他们的立功了。”
但凡有庄客拦路,士兵挥刀便砍,庄內顿时乱做一团,喊杀之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