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莫一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冷静得不带一丝涟漪,“把他们引到糯卡那儿去。狗咬狗,你知道该怎么做。”
邓振华在频道里沉默了两秒,隨即传来一声压抑著兴奋的轻笑,那感觉就像一只黄鼠狼看到了整片鸡圈。“明白!”
“就他们两个?能行吗?”陈国涛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怀疑。在他看来,两个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对糯卡那种规模的营地来说,充其量就是两块投石问路的石子,掀不起多大风浪。
“他们肯定不止两个人。”莫一的语气很篤定。
他没有解释更多,但这股强大的自信,通过无线电波,传递给了每一个队员。
“了解!”邓振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的骚气,“保证完成任务,顺便给他们指条『明路』!”
“我们绕路。”莫一的声音斩钉截铁,隨即在队伍频道里下达了新的行进路线。
b组的队员们没有丝毫迟疑,像一台精密机器更换了程序,瞬间调整方向,如同一股无形的暗流,悄无声息地匯入了另一片更加深邃的黑暗之中。
丛林行军,对b组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气氛却格外不同。
一个小时后,队伍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脊后方停了下来。
拨开身前最后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前方豁然开朗。
山下,是一片被人工开闢出来的谷地。十几栋吊脚楼和铁皮屋子错落有致地分布著,由几条泥泞的土路连接起来。谷地中央,一栋三层高的木製小楼显得格外突兀,鹤立鸡群。
昏黄的灯光从各个屋子里透出来,將整个营地映照得如同一个诡异的巢穴。穿著各色服装的武装人员端著枪,在营地里来回巡逻,一些人则三五成群地聚在篝火旁喝酒吹牛,吵嚷声和劣质酒精的味道,隔著很远都能隱约感觉到。
这就是糯卡的老巢。
b组的队员们迅速而无声地散开,各自寻找著最佳的射击和观察位置。
王艷兵和徐天龙占据了山脊的最高点,两支狙击枪像是毒蛇的獠牙,从植被的缝隙中悄然探出,冰冷的十字线开始在营地里游走,標记著每一个高价值目標。
小庄和强子则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卡住了最有可能突围或增援的两条山路。两个人,构成了一道远近皆宜的死亡交叉火力网。
陈国涛拿出战术平板,將眼前的实时景象与卫星地图进行比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画,构建著最精確的进攻路线和火力覆盖范围。
“队长,营地里至少有六个重火力点,四个在明,两个在暗。巡逻队有五组,每组四到五人,十五分钟轮换一次。三层小楼的顶层,有两名观察哨。”陈国涛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將整个营地的防御部署剥得一乾二净。
莫一“嗯”了一声,他趴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岩石后面,端著望远镜,视线死死锁定了那栋木製小楼。他能看到三楼阳台上,一个身影正靠著栏杆抽菸,火星在夜色中一明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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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脊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队员们平稳的呼吸声,和丛林里永不停歇的虫鸣。
他们在等。
等一个信號,等一场即將由別人主演,而他们负责收尾的好戏。
老炮趴在莫一身边不远处,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小声问道:“队长,鸵鸟……他能行吗?”
毕竟,那是在敌人的地盘上,用自己当诱饵,去引诱另一伙身份不明的敌人,去攻击一个更加凶残的敌人。这套娃般的操作,听起来就充满了不確定性。
莫一没有回头,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望远镜。
“放心。”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论惹是生非,他是专业的。”
莫一说完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上似乎还残留著山下营地那昏黄的灯火。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但当他开口时,那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通讯频道,所有插科打諢的声音戛然而止。
“各单位,最后確认任务。”……
“记住!西伯利亚狼与恶狼负责活抓目標!其他人全是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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