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想了想刘娥的话,似乎有道理,却没有完全明白。
李清照倒是比韩信理解得快一些。
“那怎么培养起这些人啊。”韩信问。
“啊,我只是好奇啊,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韩信又解释。
李清照看著他那双清澈没被污染过的双眸,自然相信他。
“很简单啊,信息茧房。
把每个人都关在信息茧房里。
让每个人只能单方面接触到同一类信息,持续性输入,ta就只会相信自己接触到的这类信息。
在接触到不同信息的时候就会不相信,接受不了。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极端思维。
这种情况放到群体里,就是在同一件事情上,只能容许同一种声音,一旦有別的观点看法出现,就会被扣帽子。
一个最近出现的例子,某城市某区域自来水出现了污染,水龙头出来的水是臭水,有人说是粪水管道和自来水管道接反了。
官方蓝底白字闢谣污染物不是粪水而是藻类,有人也说自来水管道接口和排污管道接口不一样,相信官方,相信是藻类。
这时候有人出来质疑,说藻类需要很充足的阳光才能大量繁殖,並拿出养鱼的人的例子出来说。
无数养鱼的人想养活个藻类,缺点阳光都养不活,为什么在黑暗不见阳光的自来水管道里可以爆发出那么多的藻类。
提出这个质疑的人只不过是想要个解释而已,他们只是想知道黑暗的自来水管道里到底是怎么能繁殖出那么高浓度的藻类的。他们甚至都没有质疑官方公告,仅仅只是有问题想不通,却被无数相信官方公告的人骂。
骂他们收了敌对势力钱,骂他们不相信官方就是反贼,哪怕他们没有任何一句话说过他们不相信,哪怕他们只是想知道藻类到底怎么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繁殖的而已。
这种只容许一种声音存在,只允许统一思想,不允许有不同声音的集体思想霸凌,这些年是越来越严重。
这就是二极体被培养起来了。”
“所以啊。”李清照啃了口冰棍。
“我们大宋尚且还能有王安石和司马光是朝堂上是针锋相对的政敌,可私底下却是好友的事情。
如果王安石和司马光这样政治上是对手,私底下是好友的事沈园长这年代,怕是被人多人骂是炒作了吧?
毕竟沈园长这年代好多人,思想是越来越极端,非黑即白,都是被培养起来了。
占用大量財富的人狂喜了。
这些被培养起来的二极体,大部分人都不会有什么本事能突破阶级,只能老老实实一辈子都呆在自己的阶层里。
那些占领著大量財富的人,可以安安稳稳守住自己財富了。”
“我搜到了。”韩信把他的手机掏出来。
“照姐,我明白你们说的了。
就拿爱国来说。
你看啊,这人说的没错啊,鲁迅放到沈园长这年代都会被打成反贼。
在以前的年代就是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我的民族,我希望我的国家变得更好,所以国家有不好的地方我会说出来,针砭时弊,希望可以改变。
沈园长这个年代是你爱你的国家,你希望她变得更好,所以你指出了在这个国家不好的情况,然后你就被打成反贼。
因为大家思想都极端了,非黑即白了。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占领著巨大资源的人肆无忌惮民脂民膏,哪怕基层公职人员的子女可以拥有一柜子定製珠宝。”
“所以不能让孩子们看沈园长这年代的人的评论,要是他们也养成非黑即白,不允许不同声音存在的思维,那就完了。”
“尤其是小裹儿,他们一家的歷史评价很复杂,可是沈园长这年代的人都很极端,要么说他们一家十恶不赦,要么说他们家是完全无辜。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不应该的。
这世界只有立场,尤其在权利中心,哪里有好人坏人之分?
政治能分好人还是坏人,那未免把政治想像得太简单了,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政治。
用好还是坏来定义政治,对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简直是一种侮辱啊。
连沈园长都说了,裹儿一家到底是罪人还是受害者,谁也说不准,他也不会去下定义,只是裹儿被召唤来了他就好好教,尽到幼儿园的责任。”
刘娥边说边嘆气。
有的时候她看到一些人永远都处於底层,永远都无法改善自己的生活,就觉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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