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宋启峰话锋一转,“鬼符宗是以什么安身立命的?”
眾人一怔,隨即反应过来——鬼符宗自然是以符籙立足修真界。
鬼符宗五大金丹老祖中,有两位是赫赫有名的符修,其他三位亦精通制符之道,每一个都有开宗立派的能力。
张玄钧听罢,眉头微皱,忍不住插嘴辩解:“你不要乱扯鬼符宗的事情。那人分明穿著陆家青袍,掌心凝聚的是一道青白色的灵鹤光影,与陆家渊源深厚,怎么可能和鬼符宗扯上关係?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符籙?”
“哼!”宋启峰冷笑一声,“张师兄年纪大了,被阴风谷的夜风一吹,老眼昏,分不清符籙与功法,也未尝不可。”
“你——”
张玄钧气得鼻孔冒烟,一个晚辈竟敢在他面前顛倒是非,谁能忍下这口气?
更让他愤怒的是,宋启峰在外人面前也不给自己留面子。
还没等他反驳,宋启峰的手下已经合力锁住了他的下頜,让他无法言语。
“如果不是符籙,”宋启峰慢悠悠地道,“那你莫不是想说自己败给了一个练气六层的毛头小子?嘖嘖,这可真是光荣至极啊。”
张玄钧怒火攻心,只发出呜咽之声。
他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
清丽女修竖起耳朵偷听,旁人忍不住问道:“师姐,陆茗薇师姐怎么还不来?”
清丽女修蹙眉思索:“听他们的描述,出手的人是个男子,恐怕並不是陆茗薇师姐,倒有可能是鬼符宗的人。”
“可是,”有人不解,“我们早就向鬼符宗求援,他们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更没派人过来,怎么会突然掺和进来?”
清丽女修摇了摇头,满脸困惑:“但宋启峰说得言之凿凿,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这又该如何解释?”
“师姐,你何必相信宋启峰的话?”一名修士不屑地道,“看看他的言行举止,像一个正常人吗?我看他练习傀儡术,脑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清丽女修陷入沉思,片刻后问道:“既然不是鬼符宗,也不是陆茗薇师姐,那陆家还有谁有这样的战力?”
一个瘦高青年提醒道:“难不成是陆莞莞向你打听的人?对了,那人名叫陆鳩!我去问问宗法堂的兄长,他负责誊写卷宗。”
清丽女修眼睛一亮,催促道:“那你快去问!”
那名修士掏出传讯玉简,快速问道:『哥,帮我查一下,陆鳩是何许人物。』
周围五名修士围拢过来,屏息等待结果。
半晌没有回应,眾人视线暂时转移到玄机阁那边,只见宋启峰与张玄钧爭执得面红耳赤,甚至动手撕扯起来。
“要是他们俩同归於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一名青年修士嘆气道。
家族如今风雨飘摇,从原本与世无爭的御兽家族,因一场无妄之灾被捲入与玄机阁的纷爭之中。
究其根源,还是实力不足。
两座下等灵脉虽然不算稀罕,但却足以引得各方垂涎。
昔日陆家凭藉高阶灵鹤和几位筑基修士震慑四方,如今灵鹤减少、高阶修士凋零,天璣山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这一场纷爭最终会走向何方?没人能给出答案。
片刻后,瘦高青年的传讯玉简亮了起来,回道:『一个养鹤的。陆子轩,大敌当前,我劝你莫要嬉皮笑脸,不干正事。否则,为兄可是宗法堂的人,你好自为之!』
清丽女修接过传讯玉简,呢喃道:“一个养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