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北京城的年味已经浓得化不开。胡同里飘著炸丸子的香味，孩子们穿著新做的袄在雪地里疯跑，家家户户的门框上贴上了崭新的春联。

李一凡蹲在四合院后墙的拐角，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凝结。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眼神却异常炽热。

“柱子哥，解成，今天咱们干票大的。”

傻柱裹著件破袄，缩著脖子凑过来：“多大？”

“三千斤。”

“多少？！”閆解成差点喊出声，被李一凡一把捂住嘴。

“小点声！”李一凡压低嗓音，“今天市场鱼价翻倍，咱们捞完这票，过年就能吃上烤鸭！”

**护城河的冰面上，寒风呼啸。**

李一凡站在冰窟窿旁，闭目集中精神力，冰层下的鱼群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密密麻麻，像一片银色的云雾。

“开始！”

他猛地睁开眼，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冰层下的鱼群瞬间被无形的大网包裹，一条接一条被“捞”出水面！

“哗啦——哗啦——”

水四溅，肥硕的鲤鱼、草鱼、鰱鱼像下雨一样砸在冰面上，噼里啪啦地跳动著。傻柱和閆解成手忙脚乱地用麻袋装鱼，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小凡……你、你到底是咋做到的？！”閆解成声音发颤。

“別问，装鱼！”李一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次性操控这么多鱼，对他的精神力消耗极大。

三个小时后，冰面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足足三千多斤鱼，像座小山一样。

**麻烦来了。**

就在三人拖著板车往市场赶的时候，五个膀大腰圆的混混拦住了去路。

“哟，小子们，收穫不小啊？”为首的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傻柱攥紧了拳头，閆解成脸色发白。李一凡眯起眼睛——他认得这些人，是南城一带的地痞，专门抢市场小贩的货。

“哥几个，行个方便。”李一凡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过去，“买包烟抽。”

刀疤脸一巴掌打掉钱：“打发要饭的呢？这些鱼，我们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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