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权势人物为敌,无疑是愚蠢之举。
“是吗?”
贺云縝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寻常,让江瑶无从猜测他內心的真正波澜。
事实上,贺老太太去世之时,贺云縝並未现身葬礼,他对老夫人的冷漠,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与母亲多年承受的不公有关。
至於江瑶的清白与否,真相似乎永远模糊不清,让人难以捉摸。
赵管家察言观色,急忙上前,目光在江瑶身上稍作停留,敏锐地感觉到今晚的事態非同小可。贺云縝淡然吩咐:“请陈医生过来一趟。”
陈盟,正是贺家专门聘请的私人医生。
赵管家还未及回应,贺远瀟已抢先开口阻拦,“不必了。”
他的態度坚决,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决绝。
女管家神色复杂,目光在贺氏兄弟之间徘徊,江瑶则更加紧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过来。”
贺远瀟对江瑶发出冷硬的命令,语气中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江瑶抬眸望向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愿过於靠近这个曾给予她无数伤痛的男人,又不敢公然违背他的意愿。
贺云縝静默地立於她身后,沉默不语,似乎在静待江瑶的决定。他自认已经在车內表达得足够清楚,只要江瑶求助,他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在贺远瀟愈发冷峻的目光之下,每向前迈出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她所有的勇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走向贺远瀟,不是出於信任,而是形势所迫的无奈。
她不敢冒险去赌贺云縝会毫无保留地伸出援手。
对他而言,抽身而出易如反掌,而对她来说,每一次错误的抉择都可能是万劫不復的深渊。
一旦判断失误,她简直不敢想像贺远瀟会採取何种报復手段,特別是在贺云縝选择退场之后。
唯有暂时的顺从,或许能为她贏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她急切地想要回到房间,守护她唯一的慰藉——她的孩子。
甚至在转身的那一刻,她都不敢再回头望向贺云縝,生怕这一动作会引发贺远瀟更大的怒火。
贺云縝静静望著江瑶那小心谨慎的步伐,她一步步走近贺远瀟,透过眼镜的镜片,他的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內敛的情绪如同平静的海面下汹涌的暗流。
贺远瀟轻柔地抬起江瑶的下巴,利用昏黄的路灯光细细审视著她脸上的斑驳痕跡与新添的伤口,“这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带著明显的怀疑,冷笑一声,隨后鬆手,“回去休息吧。”
江瑶艰难地举起手,勉强解释著自己的伤势,“……骑车时不慎摔的。”
话语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却似乎並没有说服贺远瀟。
在那冷漠的目光下,她知道自己无需再多言,默默转身,朝著属於自己的孤独与不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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