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縝注视著江瑶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困惑,那手势如同未解之谜,而身边的贺远瀟则是满脸瞭然,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股莫名的情绪悄然涌上贺云縝的心头,似是不满,又似是失落,搅得他內心难以平静,仿佛有一块巨石堵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瑶的步伐轻盈却坚定,一头乌黑的长髮隨著步伐轻轻摇摆,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不容置疑的意味,那不回头的姿態,似乎在无声地诉说著她的坚决与独立。
“哥,夜已深,你也早些归家歇息。”
江瑶的声音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清冷,她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力量,让贺云縝不得不收回停留在她背影上的目光。
贺云縝对赵管家低沉吩咐道,语气里夹杂著不容忽视的关切与责任,“她是因为我的缘故受了伤,儘管她不愿去医院,但请务必通知陈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明日我再来看看她的恢復情况。”
女管家闻言,微微侧首,目光掠过贺远瀟,捕捉到他微妙的神情变化,没有明確的反对意见,便恭敬应道:“明白了,大少爷,一切照您的吩咐去做。”
贺云縝转身步入车中,耐心等待莫詡將自行车妥善安放。
江瑶对贺远瀟的一个简单召唤如此顺从,且毫无犹豫,这种场景让贺远瀟莫名感到不悦,仿佛自己即將到手的猎物被人轻易夺去,心头滋味复杂难言。
他隨手抽出一根香菸点燃,繚绕的烟雾中,眼角无意间捕捉到了落在座椅缝隙中的粉色发圈,小巧精致,透露出主人的细腻。
贺云縝缓缓拾起,细细端详,那看似不起眼的物件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一种无以名状的占有欲油然而生,连他自己都对此感到诧异。
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產生这样的感觉,实在有些超乎常理。
掌控感的缺失让贺云縝深感不適,作为惯於一切尽在掌握的他,就连自身情绪的波动也希望能够收放自如,而如今这份莫名的悸动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內。
莫詡驾车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贺云縝不动声色地將发圈与烟盒一同收入口袋,动作自然流畅。
“縝爷,您跟那位姑娘搭上关係,该不会是为了刺激您弟弟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可不像您会做。”
莫詡边扣安全带边八卦道,话语间满是对贺云縝动机的好奇。
“而且您弟弟也是够古怪的,结了婚还把前任留在家中,那孩子该不会真是他的私生子吧?”
这句话犹如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车內原有的轻鬆氛围,让贺云縝脸色一沉。
他冷不防地质问:“你知道我最欣赏她哪一点吗?”
声音里透著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莫詡一时愣住:“啊?”
贺云縝淡然吐露:“她是个哑巴,安静。”
言辞间似乎透露出对周遭喧囂的厌倦。
莫詡这才恍然,识趣地闭上了嘴,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对江瑶的过去有所了解:“她先前在节目上可话多了,哪是现在这样。”
贺云縝的眼神瞬间凌厉:“节目?”
对这一话题表现出意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