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涛和杨庆一同从县城出发,前往田坝亭。
马车行进的十分缓慢,杨庆心中很是急切,却又不敢开口。
只能先派遣家僕回去报信,期望苏休那边不要闹出事来。
秦涛边走边看著风景,讚嘆道:“此地风景甚好。”
杨庆不以为意,跟著敷衍了几句。
一行人来到杨家宅院外,此时周围已经聚拢了许多百姓。
他们大部分都是杨家的佃户。
田地的事与他们生活息息相关,自然是要来看看结果。
见到马车,眾人纷纷让出道来。
苏休听到消息后,慌忙地跑了出来。
“田坝亭亭长苏休,见过秦厩令?”
秦涛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苏休虽然没见过秦涛,但看到这马车和仪態,也明白肯定是贵人无疑。
他一时心中恍惚,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与之相反,杨家眾人都鬆了口气。
秦涛看著眼前杨家的宅院,赞道:“不错,是个好宅子。”
“厩令谬讚了。”
杨庆与秦涛介绍起杨丰等人来。
秦涛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並不在意,不过他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
“此人是谁?”
杨庆看过去,得意道:“他是鄙人的外孙吴行明。”
“嗯,不错,少年英才。”
吴行明是和吴升一起过来的。
杨乐放心不下,但自己身体不便,就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就算是打起来,也能帮个忙。
眾人陪同秦涛走进了宅院。
苏休却呆呆地站在门外,一时进退两难。
秦涛高坐堂上,看著屋內的景致,很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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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亭长何在?”
杨家迅速得意地將苏休喊了进来。
苏休来到堂內,已是面如死灰,秦涛身为吕王近臣,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直接跪下求饶道。
“厩令,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秦涛道:“起来回话,我且问你,此次收的是什么税?”
“大王修建园林...马场之税。”
“那就对了。”
堂內眾人闻言都愣住了,这对吗?
秦涛环视眾人,朗声道:“既然是王,那自然要有王宫、园林、马场,若是连这些都没有,岂不是受其他大王耻笑?我等既然都是大王的子民,自然要想著为大王分忧。”
杨庆察觉到有些不妙,忐忑道:“我等深以为然,但此次赋税...”
“赋税如何?你是想说太多了?”
“不敢,只是想恳请宽限些时日。”
“宽限时日?”秦涛朝外面喊道:“把昨日他们打算行贿的钱都呈上来!”
话音刚落,他的家僕便將那一托盘银子端了进来,展示给眾人看。
秦涛质问道:“有钱行贿,却无钱缴税,你说,这是何道理?”
“这...”
杨庆一时哑口无言,这秦涛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秦涛接著又厉声喝道:“苏亭长,杨家巨额行贿,依律该如何处置?”
“依律...”
苏休更加紧张,他哪里背过什么律法,结结巴巴地更说不出口来。
好在他其中一名下属记得,朗声道:“《盗律》曰『受賕以枉法,及行賕者,皆坐其臧为盗。』,若行贿者主动以財物换取官吏枉法裁判或谋取私利,则处以重罚。”
“那以杨家的情况,该如何判罚?”
“行贿財物已过千钱,依律主犯腰斩,从犯弃市,余者黥为城旦舂(刺面並服苦役)。”
秦涛起身道:“既如此,苏亭长,抓捕犯人吧。”
杨家眾人还没搞清楚情况,这秦涛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反而给他们定了罪?
杨庆见势不妙,想要向秦涛询问情况。
却被他的家僕一脚踢开了。
接著杨庆又跪地向秦涛求饶,但秦涛依旧不理,反而是起身去后院了。
苏休瞬间醒悟过来。
这秦涛不是要杨家活,而是要杨家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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