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增设校尉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章的缘故,最后也没了消息。
刘章也不再关心此事,而是將精力都用在探查吕雉的行程上。
但这事可比偷布防图还难。
刘章数日下来,都没有什么收穫。
难道只能去蹲守刺杀?那样的话变数就太大了。
要是失败,长安恐怕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二月初八。
这日,刘章府邸迎来了两位特別的客人。
听到僕人通报时,刘章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尉周勃竟然亲自登门拜访?
刘章连忙带著吴行明赶去迎接。
隨刘邦一起征战的开国功臣,如今仅剩下陈平、周勃、灌婴、酈商等人,其中在军队中威望最高者,当属周勃。
他亲自来访,刘章如何不惊。
周勃虽已年迈,但依旧精神矍鑠,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便是周勃的次子周亚夫。
刘章恭敬道:“周太尉,您怎么来了。”
“怎么,老夫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次来。”
“这人老了,就得多出来走动。”
周勃招了招手,一旁的周亚夫便递过来一份喜帖。
“犬子月底成婚,还望朱虚侯能够赏脸。”
“竟是如此喜事,届时我必定前往。”
刘章对著周亚夫便是一番讚赏、贺喜。
接著,周勃又道:“除了喜帖外,老夫与朱虚侯还有一事相谈。”
“太尉请讲。”
周勃没有立即开口,周亚夫会意,主动离开了房间,吴行明也跟著一起离开了。
周勃好奇道:“那人是朱虚侯的家僕?”
“是。”
“此人气度不凡,却甘心为仆,可见朱虚侯实为英雄也。”
“太尉谬讚了。”
“言归正传,听闻近日朱虚侯与吕氏颇为亲近,连吕產幼子的周岁宴也去了?”
刘章点了点头。
“你我虽接触不多,但老夫亦知朱虚侯为人刚勇,绝非趋炎附势之辈,老夫若没猜错,朱虚侯这是另有谋划?”
刘章不敢答话,他不敢將计划告诉周勃,也不敢编造谎言欺骗他。
见刘章不语,周勃笑道:“朱虚侯不愿说就罢了,不过老夫身为长辈,还是得警示你一句。”
“请太尉赐教。”
“老夫不喜读书,但也曾听那些儒生提及,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为人...”
见周勃像是不记得了,刘章便补充道:“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此话老夫深以为然,这为人三省,做事亦要三省,如行军打仗,首先要做的便是后勤、规划,只有思虑万全,才能统筹好大军。”
“若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那就静静地等待时机,你们年富力强,还有大把的时间,不像老夫,老迈昏聵,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刘章感觉周勃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计划,便反问道:“祖父与太尉起兵之时也如此三省过吗?”
“没有。”
“为何?”
“当年高皇帝已无退路,不起兵则死,起兵尚有一线生机,但你们现在不同,还可以有更稳妥的选择。”
刘章闻言沉默良久。
周勃见状,也起身道:“言至於此,老夫也该回去了。”
刘章亲自將周勃他们送上了马车,並目送他们离开。
他能感觉到,周勃已经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那些话是想劝他静静等待,不要鲁莽行事。
吴行明道:“刚才那人问了我许多问题。”
那人自然指的是周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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