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刘襄的谋划后。
刘章便直接行动了起来。
以前担任长乐宫宿卫时,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但现在他却异常活跃,不仅愿意担任巡逻职责,还经常接触滕侯、长乐卫尉吕更始。
除此之外,刘章还经常拜访吕產与吕禄。
吕禄是他的岳父,吕產则是他的上司。
想要升迁,刘章这么做並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就与他之前的態度相差太多了。
曾经的刘章,敢当著吕雉的面唱【非其种者,鉏而去之】,並当眾斩杀吕氏子弟。
是何等的英雄豪气。
如今却一反常態,巴结起吕氏来,如何不令人惊异。
特別是他的弟弟刘兴居。
见到刘章如此姿態,心中更是气愤。
这一日,刘章与吴行明正要出门之时,刘兴居忽然衝出来,拦住了他们。
“仲兄,你们打算去何处啊?”
“一些小事而已。”
“小事?”刘兴居质问道:“今日是那吕產幼子的周岁宴,仲兄可是要去赴宴?”
眼看瞒不住他,刘章便道:“是又如何?”
“仲兄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我行事之前难道还要先稟告你?”
“仲兄莫不是被那吕氏蛊惑!想投靠那吕家了?”刘兴居说著又看向一旁的吴行明。“对!是他?自从他来到长安之后!仲兄便十分反常!看我今日便杀了他!”
刘兴居拔出佩剑,便朝吴行明刺来。
吴行明並未闪避,因为这一剑对他毫无威胁。
正当他要躲开之时,刘章却一脚將刘兴居踢开了。
刘兴居被狼狈地踢倒在地,他趴在地上,一时羞愤难当。
刘章其实很想和他解释清楚,但刘兴居年轻气盛,且行事鲁莽,根本藏不住事。
要是提前和他说了,计划很可能就会泄露。
於是刘章便继续做戏道:“我是打算投靠吕氏又如何?刘吕两家休戚与共,有何分別?如今的天下之势,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刘兴居站起身来,他怒目瞪著刘章,骂道。
“好!好!那你就好好去做吕氏的走狗吧!”
说完之后,他便径直离开了。
刘章第一次被人骂,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很想抓住刘兴居痛打一顿,但为了心中大计,还是忍耐了下来。
二人乘上马车,前往吕產的府邸。
路上,刘章便评价道:“你看就他这副急躁的样子,如何能成大事。”
吴行明没有答话,因为不论是地位还是亲疏,都轮不到他来评价。
这段时间,刘章已经將长乐宫的布局绘製成图。
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而他们今日去参加吕產幼子的周岁宴。
就是为了得到南军的布防图。
靠著吕禄女婿的身份,刘章多次拜访吕產。
刘章是刘氏子弟中的代表人物,他如今有意亲近,吕產自然满心欢喜。
不过吕產还是有意提防。
与他谈论的都是私事,公事则是闭口不谈。
无奈之下,刘章便打算趁著这次宴席,让吴行明做次盗贼。
吕產幼子的周岁宴,一般只有关係亲近的人才有前来。
在场的基本都是吕氏子弟。
刘章与舞阳侯樊伉坐在一起。
樊伉与刘章年龄相仿,但他是吕嬃与樊噲之子,按照辈分,刘章得称他为姑伯父,不过二人不喜欢这样,都是以爵位相称。
樊伉道:“朱虚侯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宴席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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