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砚身侧,隨侍平璋小心看了眼自己主子,轻咳一声没敢开口。
另一边,苏裊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若有所思。
其实她刚刚一直有些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谢沉砚好像是在暗示她……寻他借势?
他想做什么?
苏裊心中有些警惕,甚至想过那么一丝丝谢沉砚是不是对她有意思的可能性。
但这个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毕竟,前世今生,她都在他身上吃了好大的亏,先前在云州时已经被他戏弄过,那样屈辱,更不要说如今已经恢復记忆。
这位皇长子是出了名的高冷自持,她自然只会往別的地方想,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好气……最近得多吃点核桃,看能不能长点脑仁!
回到尚服局,进了工坊院子里,苏裊就看到那个鶯儿果然已经回来了,想来是走了別的路。
沁芳斋典衣崔秀蹙眉问她:“去送个东西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苏裊看向鶯儿:“鶯儿叫我等她,然后自己跑了。”
鶯儿忙喊冤枉:“卑职冤枉,典衣大人明鑑,卑职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苏小姐,这才不得不回来復命。”
苏裊知道这人当然不会承认,於是没再爭辩,只是深深看了眼那女史。
这时,典衣崔秀开口:“行了,既然回来了便不再追究,往后注意些,既在宫中学习歷练便要克己守礼严守宫规,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
眾人齐齐应是,转身往外走去。
鶯儿明显有些心虚,不著痕跡走在苏裊后边躲著她……然而,刚出工坊大门,却见苏裊忽然折返回来。
鶯儿一个激灵连忙想要后退,却被苏裊一把揪住衣领推到墙上。
“谁教你害我?”
鶯儿嘴唇微颤:“卑职不、不明白苏二小姐在说什么。”
苏裊冷笑:“不明白?那你应该明白,你这样的小角色,若是我要跟你较真,將你如何了,你背后那人敢不敢为了护你直接与我撕破脸?”
鶯儿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苏裊冷哼一声:“这里没有旁人,你只要跟我说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就行,你可以放心,我才进宫也不想惹事,只是想心中有数。”
说著,苏裊的手紧了紧:“但你若不识相,今日便是你的大劫!”
“是、是崔典衣……”
鶯儿颤抖著说:“典衣有命,卑下不敢不从,卑下微末之人实在身不由己,还请二小姐看在您一切安好的份上饶恕卑下这一次。”
鶯儿面无血色:“卑下日后定不敢了,求二小姐宽恕。”
崔秀?
苏裊鬆开她:“行了,滚吧。”
鶯儿忙不叠道谢隨即落荒而逃,看著她的背影,苏裊皱眉思索。
她以前甚至都不认识崔秀,无意间树敌的可能性不大,她应当是被谁指使的。
能在宫里使唤女官的……谢明月?
苏裊往清荷院走去,暗暗思索著,往后更是要处处留心了,不能还没找到机会报仇,自己先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