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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安大人的刀锋

文书送到位於龙山县外城,东码头坊外急递铺旁的东阳卫指挥使司以后,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召集所有人回来,要快!尤其是在云梦县乡下的那群人,让他们都抓紧回来,明天我要看到他们!”

孟焦抓著文书,跑出房间,朝著手下的亲兵喊道。

“大人,咋这么急,这时候正收秋粮呢!”

亲兵碘著脸问道。

『还收个屁!新来的知府要来卫所巡视,本官能不急么!都他娘的回来,田地让家里婆娘先照看著。”

孟焦吩咐道。

他虽然是正三品卫所指挥使,但武官职本来就不值钱,如今的卫所又几乎已经名存实亡了。他这个卫所指挥使从来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上一任赵知府在东阳待了两年多,他都没能和对方说上几句话,只邀他参加过一次议事也是坐在末座,全程都没他说话的份。

现在的新知府,不但是正四品知府,还是正四品兵备道副使,对於卫所本就有著监管督查、协调文武的职权,尤其是对於卫所进行稽查军务、整饰军纪、核查粮餉、弹劾瀆职將领等,如果看他不爽,甚至可以弹劾掉他头上的乌纱帽,由不得他不重视。

下午,十几名亲兵骑著卫所里的老马跑了出去,去各处屯田召回那些卫所兵去了。

而在府衙,不论是府学、税课司、漕运分司这些东阳府直属机构,还是市舶司、盐运分司、察院、钞关等垂直机构,都非常给新任知府的面子,凡是主官在府城的都来到了府衙,主官不在家的也由“二把手”来参加议事。

安昕没著急开会,而是和府学教授、税课司大使,以及市舶司、盐运分司、钞关等几个重要的机构的负责人一一单独见面,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市舶司提举严正民出门的时候,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虽然安大人没有和他明说,但话里话外几句基本上已经点明了他贪污受贿的事实。这让他心里分外志志,十分不安,仿佛脑袋上悬了一把隨时都有可能落下来的剑,让他提心弔胆的忍不住乱想。

以至於,当他在走廊上见到快步走来,察院巡按御史徐南的时候,心虚的漏跳了一拍,

“这个严大人怎么面色这么难看?难道在新任知府安大人那里受挫了?”

徐南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严正民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的想著:“虽说市舶司受知府协调,但却是户部垂管,想来知府也不能对其提出非分要求,怎么看这严正民的样子...似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呢?”

这样想著,他已经走到了东厅。

敲门应允后,他推开门进入厅之中,就见到了新任知府安大人端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打在他的身上。

安大人眉眼含笑,抬手示意入座,案前茶烟,衬得那身緋袍也柔和了几分。

“安大人!”

徐南作揖。

“伯年兄快快请起。”

安昕已经站了起来,伸手將之扶起:“京城一別,已近两年未见了吧?”

他扶著徐南。

在来东阳任职之前,他就已经仔细的研究了东阳府官场上这些有名有姓的人物,当看到徐南的名字时,他就觉得熟悉,想起在之前搜集景顺十四年这一科进士资料的时候曾经看过,翻看其资料以后,果然就是和他同年进土。

“是啊!”

徐南站起了身,本来严肃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下来:“一眾同年,在鹿鸣宴后,纷纷选官,有的留在了京城观政,有的则分散到了大燕朝广的疆土上。

前些日子一听到景明兄的名字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起来,景明兄应当是一眾同年之中,最先穿上緋袍的吧!”

“此中境遇,有所不同,这一身緋袍看著光鲜,但我也是被逼出来的。伍仁县鼠疫、皖北流贼进攻伍仁,我也冲在一线,拼了命才换来了这一身。”

安昕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云雁补子。

不论如何,在外人面前诉诉苦、卖卖惨总是不错的。

人心二字最无法揣摩,在官场上不保持谦逊的態度,就容易遭人嫉妒,关键时刻被人使个绊子也得不偿失。

短暂敘旧几句,安昕立即將话题拉到了眼下。

从这位“同年”的口中,了解了一下东阳府如今的一些情况。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我们先去二堂,他们估计要等急了。”

安昕站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步入了二堂当中。

一看到安昕,本来正三三两两凑一起聊天的东阳官员,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弹簧,立即站了起来。

“都坐。”

安昕朝著眾人抬了抬手,自己则在桌案后的官帽椅上坐下。

眾官这才坐下。

“本官承蒙陛下看重,担任东阳知府兼兵备道副使,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一是见见面,认认人。二是和大家聊聊天,议一议东阳府的发展。三是统一思想,抗击倭寇,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办事,为百姓除害。”

安昕说著,双手抱拳朝著北方拱了拱手。

见眾人聚精会神的听著,他话头一转,说道:“昨日本官赴任之前,去了一趟山河布庄。”

一听山河布庄,市舶司提举严正民脑门子上止不住流汗。

还有几人也像是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在布行的时候,我见到一种『流光锦”,那锦缎漂亮啊,像是轻烟飘在空气中,阳光洒在上面顏色变换,五彩斑斕,穿在身上仿佛披上彩虹一样。

我家的丫头问布庄,这是什么布?

布庄的人说,这不是布,是来自江南的『流光锦”,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用得起的东西。

安昕说著。

眾官一时听不出安昕为什么说这些,一个个竖著耳朵,脑子里分析著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他们认为绸缎不是布,为什么?追根究底,因为穿布衣的是民,与穿锦衣的贵贱有別。

本官认为他们说的不对,绸缎是布的一种,士绅、官员也都是民的一部分。

不能因为穿上了锦衣,就看不上穿布衣的。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没有穿布衣的,也没有你们这些穿锦衣的!”

安昕说到最后,加重了一些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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