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此时只是监国,並不住在皇宫,而是北京城內的郕王府,对於皇宫之內的布局並没有多少印象。
“成敬,你说这皇宫大院和咱郕王府哪个好啊!”
朱祁鈺望著宫禁森严的紫禁城,这是明清以后无数人梦寐以求想要入主的地方,明日之后,自己就可以算是这里名义上的主人了。
他心中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毕竟前世来参观之时,也曾对那十全老人题写建极绥猷牌匾下的龙椅有过无数幻想。
但现在他確实感到这里的氛围压抑无比,原因无他,因为这中宫之主不是他,宫中之人也各怀鬼胎。
成敬满脸惶恐地回道:“殿下,臣是腌臢之人怎敢置喙这皇宫大內。”
二人路过之地,无论是巡逻的大汉將军,还是打扫庭院的太监宫女纷纷驻足行礼,待二人走远后,方才起身继续自己的工作。
“不过依臣看这皇宫大院虽好,对比咱郕王府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朱祁鈺並未回答,主僕二人相视一笑,都知对方言语之意。
朱祁鈺和成敬二人迈过金水桥上的地砖,走过武英殿的迴廊,从熙和门穿过,好奇地观望了一番午门方向,然后从协和门回到了文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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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朱祁鈺並没有进殿,而是带著成敬来到了文华殿南侧的几栋小楼旁。
此处就是文渊阁,也就是大明实际意义上的內阁办公之地。
文渊阁坐北朝南,面阔十间,黄瓦覆顶,红漆在墙。
东五间为书库,西五间中悬“文渊阁牌匾”,分隔为数间敕房为內阁大臣处理文书的办公之地。
从永乐年间设立內阁开始,文渊阁便是內阁大学士的入直(值班)之地。
从宣德年间开始,敕諭改为票擬后,內阁大臣便在此处理奏疏,擬定票擬,由皇帝裁决勾红后,交由通政司发往全国各地的州府县衙执行。
这里便是大明真正的权力中心,此时朱祁鈺虽身居监国之位,有批红的权利,但最后还要交给孙太后查阅后,才能发往地方。
这西边的五栋小楼,里面来来往往的全是翰林院学士,或是內阁大臣,而东边就是明代的国家图书馆——古今通集库,里面收集了歷代经史典籍、各朝实录、番邦舆图档案等,当然最出名的当属《永乐大典》。
朱祁鈺从西边文渊阁办公之处进入,路过文渊阁的牌匾,却並未过多打扰,而是朝著东边的古今通集库而去。
里面一排排的书架摆放整齐,一眼望不到头,每个书架顶端都与房梁齐平,其上摆放著各式各样的书。
朱祁鈺瞪眼望著浩瀚如烟海一般的藏书,震惊地问道:“成敬啊,孤记得,皇帝定期要在这里举行经筵,翰林学士讲的都是这里的书吧。”
“回殿下的话,臣在翰林院任庶吉士时確实是这样的。”成敬俯首回答。
朱祁鈺走到其中一排的第一个书架上,指著上面標註的永乐大典四个大字激动地说道:“这个书架上的就是永乐大典全集么!孤只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看完。”
前世的他非常热爱阅读,一目十行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阅读的速度,看到这后世已经遗失的永乐大典全集自然激动无比。
成敬摸著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殿下,这些只是永乐大典的……目录。”
额……
朱祁鈺闻言默默將抽出的一本目录放了回去,心里暗道这蟎清十全老人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不会是把永乐大典换皮,加点东西进去改称四库全书了吧!
朱祁鈺挠了挠头,朝著其他书架走去。
来到唐代的藏书架子时,他一眼就扫中了其中的《帝范》,作者为大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本想拿著带回去学习一番,李二杀兄囚父后是如何运作的。
但思考一番后还是將其放了回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也要考虑因地制宜,朱祁鈺的此时此刻不同於李世民的彼时彼刻。
成敬看著朱祁鈺拿起那本书,又放了回去心中忽然大惊,郕王这不是在提醒自己吧,毕竟这事他自己不好动手,难道是要我……
“不错,这里以后要严加看护,最重要的是防火!”朱祁鈺將帝范放回后,看著多如牛毛的书籍,感嘆道。
他甚至还在一个书架上看到《自宝船厂开船从龙江关出水直抵外国著番图》,也就是后世大家所熟知的《郑和航海图》。
他隨手翻看了一下,又给他震惊到了,这本册子还是目录,不过倒是从宝船的长宽大小等资歷和製作工艺都有明確的页数標註,各种航海知识,海路航线,船上武备配置等也有涉及。
朱祁鈺离开古今通集库时,不禁回头看了好几眼,並叮嘱值守侍卫一定要注意防火防虫,这些经史典籍特別是宝船的资料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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