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看著二女满脸担忧的神色,两世为人的他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示意二女一切有自己,不必担忧。
既然选择做皇帝,那就要坦然接受一切挑战,粉碎一切敢於来犯之敌人,若是像原歷史上的景泰帝朱祁鈺一般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了周全,那还不如趁早把战神朱祁镇接回来,把这皇位还给他。
免得长子朱见济被立为太子不到一年就夭折了,朱祁鈺自己也患病上重病,夺门之变,朱祁镇復辟后,没多久就病死在宫中。
自己的女儿,也被从公主降格为郡主。
郕王妃,也是朱祁鈺登基后所册立的汪皇后,也被朱祁镇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流放,汪家也受此牵连永世不得录用。
杭氏也在朱祁鈺病逝后,鬱鬱寡欢,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之后还被朱祁镇捣毁陵寢,弄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连朱祁鈺自己修建的皇陵也被朱祁镇下令停工,以亲王礼草草下葬於北京城西郊,这里本来是安葬夭折的皇室成员的地方,其用意不言而喻,更別说还给了恶諡。
朱祁鈺一家的结局何其悲惨!
林润泽不是原歷史上的那个善良的代宗景泰帝朱祁鈺,他处理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人从来不会手软,更別说现在威胁到的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几个亲人。
什么是封建礼教?什么是规矩?
刀握在自己手里这才叫规矩,自己和家人的命都快没了,还讲什么封建礼教。
朱祁鈺此刻才理解,歷史的有名帝王为何都是冷血无情的,自己也慢慢接受了从政客到天子的身份转换。
……
成敬此时已经带著一眾锦衣卫来到宫门口,成敬把朱祁鈺的印信交给李春,让他去接洽值守宫门的大汉將军。
大汉將军负责宫里的守备,带刀著甲巡查紫禁城,值守宫门,开闸落锁乃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提举宫门的工作,之前一直是朱祁镇的心腹王振在负责,但宫禁的腰牌一直在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里,由锦衣卫指挥使负责保管。
现在锦衣卫指挥使卢忠不在,能在夜间让值守宫门的大汉將军开门的只有当今天子本人到场,或者持天子印信,其他人胆敢擅闯宫门,值守的大汉將军有权直接当场格杀,且无论其官职大小。
成敬自己也清楚自己只是让锦衣卫配合自己清扫內廷,他並没有指挥锦衣卫的权限,即便朱祁鈺没有提及这一点,他也不敢逾越这条红线。
“奉圣上口諭入宫办事,速开宫门!”李春上前厉声喝道。
“可有圣上印信作为凭证?”负责值守的大汉將军领头之人,上前问道。
虽然认识这人是刚上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却还是要按照规矩办事,没有提举宫禁的腰牌,或者天子印信,就算锦衣卫指挥使卢忠亲自前来,他也不会打开宫门。
“开门!”大汉將军领头之人確认印信无误之后,挥手示意手下的兄弟们开门。
成敬比李春还要谨慎,全程没有插过一句嘴。
突出一个慎重!
事从权宜,锦衣卫和大汉將军本来就不是他该管的,他要是敢插嘴,那就跟王振一般无二,这是取死之道。
即便是朱祁鈺本人信任他,朝堂之上的袞袞诸公也不会放过他。
他要是敢插手指挥宫內的卫戍部队,即便不会像王振那样直接被樊忠亲手杖毙他,也会被文官弹劾的奏疏淹没,皇上还可能为了堵住世人的嘴將自己处死,这就得不偿失了。
既办好皇上下达的差事为君分忧,又不会给自己招来灾祸,是一个合格的內侍应该做到的本分。
成敬很快来到了奉天殿外的大广场之上,下令召集宫內所有的宦官宫女。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不多时,陆陆续续地有宦官宫女被锦衣卫和大汉將军驱赶到广场跪著,其中还包括司礼监掌印金英和秉笔兴安。
金英跪在地上,缩著身体,生怕成敬看到自己。
今天朝堂之上当孙太后拿出第二封懿旨交给成敬宣读后,他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此时此刻成敬带著人前来,就是要清洗后宫了,这是每一任皇帝上位后,必做之事。
他本来还可以继续当著自己的司礼监掌印,只可惜走错了一步,可这世上並没有后悔药,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现在只乞求成敬能饶他一命,放他去看守皇陵。
兴安倒是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他在宫中本来就不喜欢结党营私,只会办好自己的分內的工作,甚至其於他大太监儿子儿孙都有几十个,他却一个都没收过。
“咱家这次过来,所办何事,不用咱家细说,想必大家在宫中办差多年都比我清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