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打造的玄甲铁骑已经达到了十万之眾,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源源不断增加。
十万玄甲铁骑,解决徐晓,足够了。
想到这里,赵渊当即准备动手。
…………
寒风如刀,割裂著北境荒原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赵渊立於山巔,黑铁鎧甲上覆著一层薄霜,呼出的白气在面甲內凝结又消散。
他身后,十万玄甲铁骑静默如林,只有马匹偶尔的响鼻声打破这死寂。
“报——“
一名斥候踏雪而来,单膝跪地,“北凉三营动向已查明,褚禄山驻守青峡口,徐堰兵在落鹰涧设伏,韩嶗山领轻骑巡视北线。“
赵渊微微頷首,铁甲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他抬手摘下青铜面甲,露出一张年轻的脸。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雪夜里不灭的烽火。
“传令。“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寒风中清晰可闻。
“左路军绕行阴山古道,截断青峡口退路;右路军沿冰河潜行,黎明前必须抵达落鹰涧西侧;后军分兵两万,做出主力假象牵制北线。“
他顿了顿,“余下三万,隨我直取中军。“
副將沉声道,“殿下,北凉有三十万铁骑。”
“那也不是玄甲铁骑的对手“他猛地转身,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徐驍老了,他这些爪牙也该换换了。“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苍茫。
赵渊重新戴上面甲,翻身上马。
铁蹄踏碎积雪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大地。
青峡口的营帐內,褚禄山正就著炭火烤一只羊腿。油滴在火中发出滋滋声响,帐內瀰漫著肉香。
这位北凉王麾下头號猛將身材魁梧如熊,脸上横亘著几道狰狞伤疤。
“报!前方三十里发现小股游骑!“
哨兵冲入帐內。
褚禄山头也不抬:“多少人?“
“约...约百余骑。“
“百余人也值得大惊小怪?“褚禄山嗤笑一声,撕下一块羊肉塞入口中,“派两队轻骑驱散了便是。“
哨兵领命而去。
帐外风雪呼號,褚禄山忽然觉得心头一阵不安,他放下羊腿,抓起案上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鬼头刀,刀身映著火光,如同饮血。
就在此时,大地开始震颤。
褚禄山瞳孔骤缩——这不是百骑能造成的动静!他衝出营帐。
只见远处雪幕中,一道黑线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那不是游骑,而是...铁甲洪流!
“敌袭!全军列阵!“
褚禄山的吼声如雷,但已经晚了。
玄甲铁骑如潮水般涌来,北凉军仓促应战,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褚禄山狂吼著挥刀迎上,然后便被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