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啊。”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切!”古经恆撇了撇嘴,再次躺了下来,而余思思则是將脑袋靠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学长。”余思思的声音忽然轻得像一片羽毛,在夜风中飘摇不定。
“嗯?”
“你后悔过吗?“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问天上的星辰。
听到这个问题,芸芸不由好奇的偷偷瞄向古经恆,却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但修长的睫毛却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等待了许久,就在芸芸怀疑对方睡著了的时候,一声悠长的嘆息划破长夜的寂静。
然而古经恆却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当年的事做的对吗?”
同样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同样的嘆息在月色中迴荡。
直到银盘高悬,沉寂多时的天台才又响起余思思轻柔的告別:“学长,早点休息吧。“
“嗯。“
直到余思思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许久,芸芸这才鼓起了勇气。
“叔,我觉得你做得对。”
见古经恆投来疑惑的目光,芸芸咬了咬下唇:“阿爷教过我,好东西,就要拿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
其实这小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在听到这话以后,古经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於寿叔那样歷经沧桑的老人来说,为了一口活命的水都能拼上全村性命,芸芸会说出这样的话,古经恆丝毫不觉意外。
“哈哈哈!”
古经恆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笑出了眼泪,直到胸腔发疼,这才撑著膝盖缓缓直起身来。
將手掌覆盖在芸芸的头上,古经恆仰望著满天繁星,声音低沉而沧桑:“芸芸啊,记住叔这句话。“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觉醒者,想要成大事,想要完成自己的理念,就非得心狠不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手掌揉了揉芸芸的头髮:“记住,优柔寡断,做事顾虑太多人,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受伤。”
“我记住了,叔!”
“好了,去休息吧!”古经恆收回手,目光却仍停留在深邃的夜空。
夜色深沉,胡蒙的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谁?“胡蒙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声音里带著警觉。
“是我,金纲。“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嗓音。
'金纲?'胡蒙眉头微蹙,与冯一梵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这才上前拉开房门。
“这么晚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金纲先是谨慎地瞥了眼屋內的冯一梵,而后凑近半步,声音几不可闻:“队长,那位大人的身份...我可能查到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