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  如影随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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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老旧的空调外机嗡嗡作响,低沉而压抑,玻璃窗上的薄雾如同轻纱,为这严肃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朦朧与神秘。高非明与淳于北默契地頷首示意,他们制服肩章上的金属装饰在顶灯的折射下泛著冷冽的光,仿佛预示著此次任务的艰巨。梁雨杨抬手正了正领带,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保卫部部长和办公室主任,那標准的官腔中裹挟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市局通报的案情大家都清楚了,高组长和淳于警官部署的工作,咱们务必全力配合。保卫部出人、办公室调配资源,我本人也会全程跟进。”说罢,他挺直的脊背轻靠椅背,指尖有节奏地叩击著会议桌,那“噠噠”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发言画上休止符,暗示匯报完毕。

高非明微松领口,半边身子斜靠会议桌,疲惫中带著几分隨意,皮鞋尖在地面上轻轻摩擦,透露出內心的焦虑与不安。他轻轻翻开文件夹,一阵凉风拂过,纸页间夹著的现场照片边缘微微翻卷,仿佛诉说著那些沉重而惨烈的故事。“四个月內发生五起命案,涉及北方大学的在校生。教学楼、图书馆,甚至女生宿舍楼下……”说到这,他突然噤声,喉结剧烈滚动,伸手取杯的动作半途僵住,无奈揉著发酸的眉心,语气沉重地说,“目前,北方大学的家长群活跃异常,消息量激增,每分钟上百条,教育局的电话也因家长的频繁諮询而应接不暇。”

窗外蝉鸣骤响,如同为这紧张氛围添上一抹尖锐的背景音。淳于北推了推银色边框眼镜,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像是在打破这压抑的沉默。高非明抹了把额角的汗,继续道:“最新这起凶案,凶器上的血跡还带著体温。技术科追踪到的监控盲区,正好卡在鸡鸭街夜市和家属区之间。”他抽出一张地图,用力地重重拍在桌上,红笔圈出的区域像是一道正在渗血的伤口,触目惊心,“趁著暑假人少,我提出三点要求:第一,留校人员全部集中管理,外勤学生的补偿方案今晚必须出初稿;第二,图书馆地下档案室、化学实验室这些涉密区域,明天中午前清空钥匙;第三,”他突然压低声音,目光如炬般扫过眾人,眼神中透著警惕与严肃,“鑑於宿管阿姨在校园安全和学生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校方对宿管阿姨权益问题的重视,失踪三天的宿管阿姨情况应引起校方的高度重视,梁校长亲自过问並採取措施是必要的。”

淳于北適时补充,声音清冷如冰,没有一丝温度:“校警巡逻方案需要调整。”她调出监控画面,凌晨两点的操场泛著诡异的蓝光,画面中的每一个黑影都如同潜伏的幽灵,透露出不可名状的威胁,“上周三与周五的夜晚,围墙边总有可疑的黑影徘徊不去。”高非明立刻转向保卫部长,警靴在瓷砖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强调事情的紧迫性:“21名校警分成三班,每班配七个学生。重点巡查老槐树后的废弃水塔,去年那起坠楼案……”他突然收声,喉间溢出一声沉重的嘆息,那嘆息里包含著对往事的遗憾和对当下案情的担忧。

散会后,梁雨杨特意支开旁人,檀香混著茶香从雕木门缝隙中缓缓渗出,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在他轻轻反锁房门的剎那,高非明敏锐地捕捉到,他西装內袋边缘露出的一角发票,隱约可见的是校门口那家私人会所的標识,这一微妙的细节,在高非明心中悄然种下了一丝疑虑的种子。“老同学別装了。”梁雨杨从紫檀木抽屉取出锦盒,指尖抚过茶叶包装上烫金的“特级”二字,脸上带著意味深长的笑,“这茶泡开后七泡仍有余香,就像咱们的交情。”

高非明摩挲著锦盒边缘的暗纹,脑海中突然想起今早妻子抱怨儿子补习班缴费单时的愁容。梁雨杨塞来的纸条还带著体温,“重点小学”的印章鲜红如血,他有些惊讶地说:“择校费全免?这手笔……”“你儿子成绩年级前十,换我还得倒贴赞助费呢!”梁雨杨拍著他肩膀,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浓得呛人,“对了,上次你说的监控录像……”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晕开两人模糊的倒影,仿佛也在为这复杂的人情世故增添一抹神秘色彩。

走廊尽头,淳于北抱著案卷佇立许久。她隱约听见梁雨杨压低嗓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隱秘:“老周那边,我自会摆平。”她看见高非明將茶叶塞进风衣口袋时,警徽在暗处微微发亮,那光芒与此刻的场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雨滴顺著排水管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坑洼,仿佛这座校园里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正隨著雨水一点点被冲刷,却又始终深埋地下。

北方大学。

又一起谋杀案发生,留在北方大学的学生们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体貌特徵和死者类似的女学生,总感觉恶魔就隱匿在暗处,死亡的阴影隨时可能笼罩。一时间,各种各样的传说不脛而走,每当夜幕降临,一股恐怖的气息便如浓雾般瀰漫开来,將整个校园笼罩得密不透风,令人不寒而慄。女学生们甚至连去厕所都要结伴而行,不敢单独行动。

校方已经对全校建筑物展开了为期一天的清查,然而,清查的结果却让人深感失望。尤其是针对那些原本被视作重点的可疑建筑,经过仔细搜查,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连一丝老鼠活动的痕跡也未曾觅得。

淳于北和老柴在清查老曹头的地下室时,老曹头正独自一人自斟自饮。那张斑驳破旧的办公桌上,杂乱地摆放著几样从食堂简单打包回来的大锅菜,旁边还伴著一包水煮生和一块略显油腻的猪头肉。桌上的酒是地產的小烧,酒味浓烈醇厚,飘散著浓郁的粮食香气。

保卫部部长热情地向老曹头打著招呼:“喝著呢?”

老曹头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不喝乾啥?没事儿唄!”他看向老柴,语气中多了几分亲切,“要不也喝点儿?”说著便站起身,拉出一把椅子。

“我可没你老哥这么清閒啊!”老柴回应道。

“老曹啊,这个地下室所有门的钥匙你都有吧?”保卫部部长问道。

老曹头不以为意地一屁股坐下,继续悠閒地品著酒,嘴里嘟囔著:“能有啥?那些门压根就没上锁,谁想进就进唄。”对於保卫部长的到来,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就算校长亲临,他也依旧我行我素,该干活干活,该喝酒喝酒。作为一个清洁工,他从没想过要討好领导。

“我们进去看看啊!”保卫部部长提高了音量。

“我耳朵不背。”老曹头嘟囔著,却衝著老柴友好地笑了笑。

地下室异常宽敞,面积足足有 300多平方米,宛如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四处布满了岁月侵蚀下锈跡斑驳的管线,几个庞大的水箱也被时间染成了暗淡的铁锈色。轻轻敲击,便会发出空荡荡的迴响。保卫部长找到布满灰尘的电闸,合上之后,地下室瞬间亮堂起来。他们沿著管线一处一处仔细检查,淳于北还爬上了几个水箱,然而水箱里空空如也,乾涸的箱底覆盖著厚厚的灰尘。

地下室共有四个出口,一个通向老曹头的住处,一个通往户外。推开那扇通往户外的沉重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鬱鬱葱葱、密不透风的灌木丛,显然这个隱秘的出口已经许久未曾有人踏足,杂草肆意疯长,繁茂得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足以將任何不速之客悄然藏匿其中。

另外两个出口,一个通向锅炉工休息间。休息间面积约 20多平方米,里面堆放著一些破旧的手推车、扫帚和铁锹,右侧是一张上下铺的床,地面同样覆盖著厚厚的灰尘。最后一个出口通往一楼的锅炉间,沿著楼梯上去,能看到並排的三个大锅炉,巨大的炉门宛如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大嘴。老柴逐一打开那些沉重的炉门,手电筒的光芒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照亮炉膛內部,只见里面乾净得仿佛从未使用过,连一丝煤渣的踪跡都不见,只有炉箅子上静静地覆盖著一层薄薄的灰尘,诉说著往昔的忙碌与喧囂。锅炉下灰的灰坑也被清理得乾乾净净,里面空空荡荡,根本无法藏人。再说,那么脏乱的地方,即便有人藏在里面,若不经过专门清洗,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灰尘。

淳于北和老柴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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