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章 黑衣人冷笑著,他显然恼怒了  如影随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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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日记放在了脚下,那是他们交换的一部分。她实际上更渴望儘快结束这一切,她实在不愿继续这如同噩梦般的生活。

杜自谦和马谣是从一条远路绕过来的,那都是马谣精心设计的。现在她已经对杀人很在行了,她甚至感到了某种莫名的兴奋。在马谣的影响下,杜自谦已然忘却了恐惧,如同木偶一般紧隨其后。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行动目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黑夜將他紧紧包裹。

马谣突然停住,囁嚅著拉住杜自谦。在距离林玉只有几米远的地方,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

马谣深深地吸了口气,脚步很轻地向林玉走过去。

林玉。马谣轻声叫。林玉没有回答,面向白杨树干,背对著他们。

林玉。杜自谦走近,颤抖著再叫。

林玉仍旧没有回应,黑暗中,杜自谦与马谣交换了一个眼神,隨后杜自谦缓缓靠近。伸手去拉林玉的胳膊,突然,林玉竟然绵软地在杜自谦的触摸后倒了下去。

马谣和杜自谦嚇得汗毛倒立,旋即俯下身。

林玉,你怎么了?杜自谦的声音提高了很多,並且在拉林玉的胳膊。

小点声。马谣把钢笔式手电照向林玉。林玉双眼紧闭,瞳孔放大,这可能是由於受到强烈刺激或情绪影响,瞳孔自然地放大以適应环境。她摸了摸林玉的颈动脉,惊骇地看著杜自谦,颤声说,她死了。

死……了。杜自谦重复著。一定是他,那个阴影中的黑手,操控著这一切。一定是他,无可置疑。

谁?你说谁?马谣追问。

快走吧。杜自谦拉起马谣,突然增加了无穷的力量。

马谣捡起林玉的日记本,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狰狞。她竟然魔鬼般地笑著,向林玉的脸上,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刀子。

滨江宾馆。

梁雨杨的酒在看过了马谣的日记后,彻底地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30年前的林玉之死,竟然与杜自谦夫妇有直接的关係,儘管里面没有直接提到是谁杀了林玉,但马谣一定知道。而且,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正如杜兆才的案例所示,杜自谦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自己从学校贪污的每一笔资金,金额之大令人震惊,而这些资金最终全部流向了小霞。时间、地点、数额,甚至包括了当时梁雨杨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一股寒意直衝脊背,梁雨杨心中惊骇万分,她究竟为何如此狠毒?他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

像杜自谦当年通过你和我上床一样来控制你。小霞阴冷地说。

我?我有什么用。梁雨杨的脑子全乱了。

杜自谦已经死了,说明那个人一定也会来找马谣。而她,除了依靠你,她再也没有別人可以依靠,今天的你,正是多年前的杜自谦。

小霞的分析令梁雨杨浑身发冷,但他仍然不明白,他又能为马谣做什么呢?即便是杀手来找她寻仇,难道马谣会让他去把那个杀手杀掉,就像当年她们要杀林玉?想到这些,梁雨杨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在十数年前就已步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而对此他却一无所知。要不是小霞发现並拿到了日记,一旦落到警察手里,他梁雨杨的一生就完了。於是,梁雨杨满怀感激之情,紧紧拉住小霞的手,不断地轻吻著她的脸颊,嘴里喃喃地诉说著无尽的感激与爱意。

我们必须把它毁掉。梁雨杨跳下床,他在地中央转悠著,嘴里反覆地嘟噥著,毁掉它,毁掉它。

小霞看著梁雨杨,叫住来回寻找办法的梁雨杨,柔声说,雨杨,你过来。

梁雨杨听话地坐到小霞的身边,任凭小霞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脊背。

雨杨,我们还不能毁掉它。

不能?为什么?你要留下来害我吗?梁雨杨的眼神变得异常紧张,他死死地盯著小霞,脸上的肌肉因恐惧而不自觉地抽搐著。

你怎么能那么说呢?小霞眼泪奔涌出来,脸贴著梁雨杨冰凉的脊背。

我怎么能害你,啊!你知道你在我的心中有多么重要,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时候不是默默地忍受,忍受你的离去,忍受著你终將厌倦我。可我不怕,因为我爱你。我不在乎一定要在形式上得到你,我只要你的精神就够了。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我都在所不惜。如果不是有你,当年我被杜自谦强姦后,我一定会告发他,或者死去。可是因为有了你,我觉得我必须活著,为了一个我爱和爱我的男人。

听著小霞的倾诉,梁雨杨冷静了许多,转身抱过小霞,歉疚地说,小霞,我只是太紧张了。你要知道,我什么也没干,我没有得到一分钱,我只是按照杜自谦的意思把钱给了你,这你知道。可是,如果马谣把这个交到警察手里,我还能说得清吗?

所以你更不应该毁掉。小霞仰望著梁雨杨。

你是说?

它对於马谣和你,都是致命的武器。只是它落到谁手里的问题。小霞此时竟然像一个掌握了一切秘密的智者,令梁雨杨感到格外陌生和害怕。他不知道怕从何来,也许只是寒冷,房间里的冷气在嗡嗡地响著。

可我不想要挟马谣任何事情。梁雨杨思考良久说。

你错了。你只有有了它,才能堵住马谣的嘴。她是一个爱惜名誉比爱惜生命还重要的人,你想,她会破釜沉舟地在被杀手杀掉之前讲出你的秘密吗?她不会,一旦她找不到要挟你的证据,她便会像杜自谦一样,冷静地面对那个杀手,她命里都是一个寧死也不会哀求的人。小霞说。

你何以如此篤定?难道你真的对她了如指掌?

当然,我这么多年就是靠著揣摩她的心理才得到她的信任。况且……小霞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凝视著梁雨杨,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缓缓道出:我们为何不去索回那本应属於我们的財富呢?

你说什么?梁雨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谣有一大笔钱,其中更多的就是杜自谦贪污来的。我想,那些钱,最少应该有一部分属於我们。小霞的脸上聚集著浓重的寒气,梁雨杨不禁浑身一冷。直至此刻,他才恍然醒悟,那个多年来温顺如绵羊的小霞,內心深处竟潜藏著狼一般的狡黠与狠辣。看来常言说最毒莫过妇人心,绝对是普遍的真理。

我不需要钱,我想你也不需要。梁雨杨用温和的语气说。

不,我需要。小霞果断地说。你不会陪我一辈子,这你知道,你也不会给我更多的钱,而且,我也不会要你的钱。可是,杜自谦欠我的,他死了,就必须用钱来补偿。

可那是犯罪。梁雨杨劝诫道。

犯罪?小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杜自谦、马谣皆已深陷罪渊,而你亦非清白之身,我何惧步其后尘?何况谁会相信我在犯罪呢?一个侍候了他们多年的外甥女,得到了他们临终的遗產,难道那不是最合情合理吗?

可她疯了,她儿子会回来接管家產。

她?她没疯。小霞嘲讽道。

没疯?

她只是出於恐惧,本能地寻找一个藏身之处,或许,这也无形中成为了对那个狡猾杀手心智的一次微妙试探。

小霞把日记轻轻地放进了皮包,但你必须得帮助我。

我该如何助你一臂之力?梁雨杨的情绪跌至谷底,他恍然觉得,此刻的自己与昔日那个迷茫的杜自谦竟是如此的相似。

我还没想好对策。小霞面无表情地穿戴著衣物,动作机械而冷漠。穿戴整齐后,小霞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顺、內敛、柔弱的乡村女子,举手投足间透著一股质朴与纯真。

市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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