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说不准是什么动物乾的。梁雨杨不在乎地说,对了,你一个老人家,还那么好奇?
老曹头的脸颊瞬间泛红,犹如被梁雨杨不经意间揭开了心底的秘密。
梁雨杨走后,老曹头失去了好奇,蔫蔫地回了宿舍。
几天来,老曹头近日总是鬱鬱寡欢,总觉得心头压著一块大石,特別是在与老於对酌时偶遇警察高非明后,心中的压抑更是如潮水般涌来,令他难以释怀。
老曹头躺在床上,睡不著,感到头昏脑涨,便来到户外。
天气很好,有微凉的风,从树林里吹来,带著树林里潮湿、曖昧的味道。老曹头的眼神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凝视著远方的树林,思绪如同断线的风箏,飘忽不定。老曹头沿著树林走了一会儿,脑袋还是昏沉,眼睛也沾沾的。老曹头隱在树后方便了一下,突然就感到了一阵眩晕,便又回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很阴凉,可他刚进来,竟然发现桌子上有一瓶酒和一包菜。
谁?老曹头问。房间里除了他连风都没有。
老曹头蹺脚从狭小的窗户向外看,外面没有人。
难道是老於来了。老曹头嘟噥著,老於从来也不上他这里呀?要不是那个姓柴的警察?想到老柴,老曹头觉得有可能,他很喜欢那个警察,人不错,也敦厚,对他还非常尊重。
管他是谁送的,既然送来了,乾脆就消灭它。老曹头嗅到酒香后,立刻来了精神。
老曹头越喝越高兴,越喝越迷糊,直到他昏睡在桌子上。
此时,老曹头的桌子竟然移动了一下,地板也吱嘎吱嘎地几声响动,一个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黑面具的人竟然从地下出来,鬼魅般抱起老曹头,走向那扇通往锅炉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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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学。
高非明从梁雨杨办公室出来,刚拐到校园路,就看见了老於的外甥开车进来,转向了老於住的档案馆。
高非明进了保卫部,老柴正和保卫部部长说话。
老於的外甥经常来吗?高非明问保卫部部长。
你说小刚吧。保卫部长说,那孩子不错,也孝顺,隔三岔五地给老於送吃的。
他进门不用登记吗?
校警都熟悉,再说也算是自己人。保卫部部长接著说。那孩子也不容易,没个工作,整个二手车,还是老於偷偷拿的钱,根本不敢告诉他妈。他妈刚强,就怕別人帮。
哦!二手车亦有可取之处,尤其是捷达车,耐用且经济实惠。高非明站在窗前,看著远处。
老是坏,新件买不起,我就帮他去拆车场买旧的,我的一个同学在那当个小头。保卫部长的嘴角浮出一抹不经意的自豪。
拆车场?高非明的神经突然被刺激,立刻问。
是。有的是报废车件,比新件都好使。
你是说小刚的车经常到那买件吗?高非明看著保卫部部长。
不经常,要是那么坏,谁还养得起车。保卫部部长不明白高非明为什么对汽车感兴趣。
老柴,你抽时间,让部长陪你去一趟拆车场,找一下部长的同学,再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沙器那辆车的线索。
行。老柴爽快地应了一声,隨即转身离去。
高非明从保卫部出来,刚拐到停车场,后面就传来老柴的喊声,並见老柴飞跑过来。
怎么了?高非明停下脚步,眉头微皱,转身看向老柴。
老曹头……失踪了!老柴喘著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高非明立刻和老柴一起往老曹头住的地下室跑。高非明边跑边问,怎么回事?
我……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刚才还在的。老柴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到了老曹头住的地下室,高非明看见一个校警在外面,重案组的队员已经在地下室开始搜索。队员见高非明和老柴进来,停下手里的活,站在一边看著他们。
高非明扫了眼地下室,注意到桌子上有一瓶喝光的酒和一些菜,以及烟缸里留有新鲜的菸灰。烟缸旁,老曹头的烟口袋静静地躺在那里,暗示著不久前有人在此吸菸,可能与案件有某种联繫。高非明轻轻摸了一下菸蒂,菸蒂很湿润,且有一丝余温。
在老曹头的住所进行搜查时,床板下发现了一些女性照片和疑似违禁物品。所有女性照片的敏感部位均已被適当处理,以符合法律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