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高非明像是问队员又像是自语。
我们一直在对面的楼上严密监视,大约半小时前,老曹头现身了。他先是在楼前小憩片刻,隨后在附近閒逛,甚至在树丛中方便了一下,之后才又回到门前坐下。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便嘱咐校警继续盯梢,不料校警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刻闹起了肚子。待我接完电话回来,老曹头已不见了踪影。我以为他回了房间,可是,当校警上厕所回来告诉我他没看见老曹头的去向,我就立即过来,没有发现他。我立即去了老於那儿,也没有发现老曹头,我才报告。
立即命令所有人员,在全校搜索。高非明命令。
老柴,你立即通知淳于北和皮德,马上分別到火车站和公共汽车站,务必控制住老曹头。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老曹头不是自己走的,而是……
高非明在老曹头住的锅炉房周围转著,转了两圈后,他叫来了一个校警。
你从门前开始跑,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校警按照高非明的指挥跑著,高非明喊停,又往回跑。校警先后按照高非明的指示向前、后、左三个方向跑了一遍后,高非明已经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叫老柴立即跟他去门卫室,两个校警正在吃午饭。见高非明进来,立刻站起来,给高非明让座。
你们先別吃,立即把从早晨到现在的所有上岗的人给我找来,要快。高非明铁青著脸,拿起登记本,上面竟然连一个进门的人都没登记。
很快,两个校警匆匆赶来,身后跟著另外三名同样神色匆忙的校警。
还有没有?高非明问。
有一个家里有事,回家了。
找。家里死人了也给我找回来。高非明对刚进来的保卫部部长说。
保卫部长面露难色,囁嚅了几句后匆匆离去,驱车驶出了校门。
你们,高非明把几张纸递给他们,把从今天早晨开始,所有进来的人,一一给我写下来,一个都不能遗漏。
几个校警接过纸张,眉头紧锁,努力回忆著每一个细节。一个校警突然问,包括你们不。
木头。我没告诉你全写吗?高非明压抑著火气。
这件事我有责任。老柴向高非明检討。
不。高非明冷静了许多,你不可能24小时亲自盯著。
还是我没要求到。老柴满脸懊恼,自责之情溢於言表。
不要责怪你自己。何况现在也不是討论谁对谁错的时候。高非明看著窗外,校园里清清冷冷,天有些阴沉,清风便有了肃杀的味道,也许要有雨来临。
老柴,刚才我让校警做了实验,测算了一下时间,如果老曹头没有藉助任何工具离开北方大学,即便是跑,他需要的时间也要十分钟以上,而他要离开北方大学,只有两条路,我们眼前的正门,再有就是通往鸡鸭街的围墙。
围墙外我们已布控,人员在豁口处守候,全天未离。老柴道。
那就只有一种离开的可能。高非明说。
藉助了汽车?老柴说。
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北方大学。
要是没有离开呢?他会不会藏匿在哪里,等到天黑在伺机跑掉。老柴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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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警们写完了,纷纷递给高非明。高非明逐个看完,共有7辆进出的汽车,除了老於外甥的车来自校外,其他均为校內的车辆,而在一个小时內,也只有老於外甥的车进来,现在还没有出去。
告诉那个校警,一来就抓紧回忆。留下一个值班,你们立即把所有今天进出学校的汽车,召集到停车场。
高非明说完,叫老柴立即和他去档案馆。
老於外甥的车还停在门前,高非明窥视车內,空无一物,车身老旧,鈑金锈蚀,斑斑点点。
叫小刚,把后备厢打开。高非明站在车后。
小刚和老於一起出来,小刚莫名其妙地打开了后备厢,里面仍然什么也没有,却有两只备胎。高非明看了看,也没有解释,转身回到停车场,车已经都到了,所有的汽车都打开了后备厢,安全车检查后,没有发现老曹头。
老曹头一定还在学校。高非明微微眯起双眼,以一种沉思的姿態对老柴说道。
倘若他真的藏匿於这片茂密的树林之中,我们想要在短时间內找到他,恐怕绝非易事。老柴说。
给淳于北和皮德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对了,让他们去警犬基地,带一条警犬来帮助搜索。
高非明再次回到老曹头住的地下室,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搜查,突然,高非明发现通往锅炉房的门都被上了锁,而以前老曹头曾经说过这些门是需要锁的,他也看见过那些门是没有锁头的,可这些门为什么上了锁呢。
高非明逐一审视著那些锁头,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虽然紧紧锁著,但门缝间却隱约透出一丝微光。
高非明接过老柴的塑胶袋,用小手电仔细地照著门框和门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痕跡。
高非明轻轻地推了一下,门竟一点也不费力地开了,里面一片漆黑,灰尘因为开门的风而捲起,乾燥且刺鼻。高非明打了一个喷嚏,隨即嗅到了一股刺鼻的令人作呕的呕吐味,他用手电筒一照,只见老曹头大头朝下,瘫倒在台阶之下,满地狼藉,呕吐物中瀰漫著刺鼻的酒精气息。
一只红眼睛的老鼠蹲在老曹头的身体上,直视著高非明,一动不动。
重案组办公室。
隨著北大学子弒母案嫌疑人吴谢宇的落网,校园內议论纷纷。人们回想起老曹头在北方大学的种种非正常行为,包括他坚持单独住在锅炉房,以及在老曹头住处地下室发现的更多尸体,这些细节让人联想到吴谢宇案件中的相似情况。
我早就觉得老曹头行为古怪,阴阳怪气,特別是他还有那种癖好。老於边说边做了一个手势,暗示著那种不堪的行为,对站在他面前的高非明和梁雨杨说道。
高非明突然想起了老曹头房间里的那个脸盆里的內裤和那只老鼠,尤其是那根本不害怕人的舔食老曹头內裤上的精子的老鼠,让高非明更加感到奇怪。
你怎么知道的。高非明若有所思地问老於,他的眼睛飘忽地看著远方,一大朵浮云从天空缓慢地漂浮,向北方大学压来,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我?老於口气无屑地说,北方大学里但凡老点的人,都知道。
是。当年老曹头因为偷窥女学生上厕所,被学校警告过,可他后来再也没干过那事。梁雨杨补充说。
淳于北和皮德清理完了现场,过来向高非明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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