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可你得有说服我们的证据啊  如影随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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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无他人痕跡,老曹头似因醉酒不慎跌落……淳于北分析道。

先不要下结论。高非明打断了淳于北的推测。那片黑云已经飘到了北方大学的上空,高非明看著阳光被一点一点地吞噬。

高非明下令严守现场,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隨后驱车疾驰而去。

几分钟前,高非明就接到了电话,局长已经到了重案组,急著听他的匯报。

高非明等一进门,局长王齐就兴高采烈地迎过来,和他们一一握手。

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局长这是要论功行赏啊!皮德脱口而出。

岂止是奖励!王齐局长站在中央,双手叉腰,感嘆道,我的神经都快绷断了,是你们救了我!王齐指著脑袋,我不是怕这顶乌纱帽,怕的是对不起冰城市的老百姓。

可是,高非明把椅子搬到局长王齐身边,局长坐下后,高非明才缓缓地说,此案还有很多的疑点,正如《北京曹某故意杀人案——仅凭间接证据无法定案》中所述,单凭老曹头的阴毛与齐齐死亡现场的阴毛相似一点,证据不足,我们不能轻率地定论老曹头就是系列谋杀案的元凶。

你说得对。王齐局长又站了起来,我们办案,必须办成铁案。然而,我们不能完全拘泥於教条,就老曹头的情况而言,我认为可以初步做个总结,以便向市政府有个基本的匯报。

这?高非明很为难的样子。他知道局长的意思,可一旦他做出初步结论,那么以后的案情必须按照初步结论展开,如果那是一个错误或有偏差的结论,其后果可想而知。

淳于北却立即抢过了话,局长说得对,我们立即进行合卷后的一些整理工作,但这个案子很复杂,涉及面太广,需要一段时间。

那不成问题。王齐满意地看著淳于北,鼓励道,就照你们的方案进行,我稍后还要去参加市里的会议,市长那边已经催得很急了。王齐说完,无比满足地走了。

这简直是胡闹!高非明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他显然对淳于北刚才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

现在北方大学已经热闹成了一锅粥。我们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电视台的车又去了。老柴说。

什么?电视台又去了。高非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本能地抓起电话,可突然又將电话放了下来。

闹吧。高非明嘟噥,该来的就一起来。

我刚才的话不是本意,我只是不希望局长武断地命令结案,所以……淳于北解释。

你做得很好。高非明在思考著,他言不由衷地敷衍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搅乱那已经错综复杂如乱麻的线团,从而成为眾矢之的。

我的意思是……淳于北有些委屈,但还是执著地向高非明解释。她相信高非明能够理解她的潜意识。

我知道,你不要说了。高非明打断淳于北的解释。

好吧,让我们深入探討一番。”高非明招呼眾人围拢过来,“我想听听各位对当前局势的真实见解,无需顾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我先说。淳于北端著水杯,她的情绪因为高非明的转变而好转。

从老曹头的死,可见此案不仅没有结束,而是刚刚进入了白热化,我们只要发现一点证据和线索,对方就立刻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线索掐断。可见对方不仅可以隨时了解我们的一切活动,甚至就像在我们身边一样。淳于北环视著大家。

在我们身边?难道是我们中间的人?皮德缩著脖子,环顾四周,眾人面面相覷。

我不是说在我们身边,但是,消息一定是从我们身边出去的,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清楚我们的行动呢?淳于北看著高非明。

那倒不完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我们一直在他设计的程序里也说不定。老柴分析。

我同意老柴的分析。高非明看著大家,老曹头现在的问题,是老曹头的阴毛与齐齐死亡现场遗留的阴毛极为相似,目前正等待进一步的化验结果。假设化验证实两者確为同一人所有,我们是否可以推测老曹头此次行为属於突发性犯罪?他素有偷窥之癖,我曾亲眼目睹他在鸡鸭街行为鬼祟。或许,他以往常潜入白樺林,偷窥学生们的放浪行为,以此满足其性幻想。可是,因为一个时期来,白樺林里再有也没有了那些谈情说爱的学生,老曹头的性压抑又无法解决,於是,他盯上了鸡鸭街上的小姐,那么,他跟踪了齐齐和张强,並在齐齐家的窗外,目睹了张强强姦齐齐的过程,这种直接的刺激肯定会激发老曹头的性慾。因此,在张强慌张地逃离后,他又对齐齐实施了猥褻行为。

是的,现场没有发现张强以外的男人精子,可是,老曹头为什么不实施强姦,而只是面对著齐齐猥褻呢?淳于北不解地问。

你问得好。这也许同老曹头长期形成的性活动习惯有关。直接的性接触对於他来说,也许根本没有意义,他渴望的是手淫,尤其是面对著一个裸体的女人。高非明说。

可他没有理由杀害齐齐啊?皮德说。

我们姑且推测,齐齐醒来后,发现她认识老曹头,在为了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老曹头便下了毒手。齐齐邻居不是说听见了齐齐喊著“杀、杀”的声音吗?

根据你的说法,老曹头是否在无意中协助了那个变態杀手?淳于北看著高非明。

很有可能。高非明目光里犹疑著一丝不被觉察的念头,转瞬即逝。

那么,我们已经推断,系列谋杀案不是一个人所为,老曹头的死是不是同伙在杀人代罪呢?老柴说。

这是一个新鲜的推论。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高非明说。

那么,老曹头的死,难道也是谋杀?淳于北问。

从现场的勘查看,没有任何的打斗和挣扎的痕跡,而且老曹头明显喝了大量的酒。有没有可能,他是失足后摔倒,意外死亡呢?老柴分析。

现场的情况看似如此,但我怀疑这是一种偽装成意外死亡的假象。高非明说。

现在尸检结果还没出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妄论。皮德说。

科学不是止於猜测,但科学一定是靠推理成为现实。所以我的观点是,老曹头是谋杀。高非明果断说。

可你得有说服我们的证据啊!皮德看著高非明。

第一,一个醉汉,即便呕吐欲强烈,又怎会误入锅炉房,还能冷静地关上房门?第二,当时是下午,老曹头並无午后饮酒的习惯,且警员监视时未见其饮酒,但也不排除他已在房內醉酒,出门透气。第三,老曹头未察觉我们的监视,若为系列谋杀案凶手,他不可能在未知警方动向时自我了断。第四,我们未找到杀人现场,老曹头的所有活动场所均不具备藏匿並折磨尸体的条件。高非明伸出手,指著脑袋,唯一的解释就是,变態杀人的凶手在和我们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谁是猫?淳于北问。难道是他?淳于北指的是林玉的儿子。

没错。是他。老柴说。

所以啊,高非明说,谣言也好,电视台也罢,让他们隨便去说去讲,我们就是要来一个浑水摸鱼。

可是万一?老柴担忧地咽了下话。

高非明举著手,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看了大家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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