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閒站在车头,看见这一幕,目光不著痕跡地一顿。他没说话,神情却像掠过一点淡淡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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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寂雪低头看了一眼,眼睫轻轻一动,却並没有搭理他,只是像没看见一样,轻巧地避过了那只手,自己走下了车。
孟酌的手僵在空中,只好悄悄地收了回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尷尬,但没吭声。他往姜寂雪身后跟了几步,步子比刚才慢了些。
而姜寂雪,安静地站到了孟閒旁边,手垂在身侧,一言不发。她的眼神轻飘飘地扫了孟閒一眼,很短,却有点像……在確认什么。
风吹起她的髮丝,有股很浅的清香味,像是白茶,又像是冷薄荷。
孟閒站在夜色下,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他想了想,推开诊所的门,说:“进来吧。”
这傍晚的温度似乎也变得有些曖昧不明了。
孟閒一进门,没多说话,径直走到了那只白头鹰的笼子边。
他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副厚实的防抓手套,低头戴上,又確认了指缝的贴合度,这才伸手打开笼门。
白头鹰警觉地动了动爪,啾啾地发出几声细锐的叫声,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它眼神凌厉,姿態傲然,直到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才微微收敛了翅膀,认出了熟人。
孟閒唇角含著点笑意,蹲在它跟前,柔声道:“好多了呢,动作都利落了不少。”
那鹰抖了抖羽毛,没再挣扎,甚至主动低下头,在他指尖轻轻蹭了蹭,亲昵地回应。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姜寂雪眼中,美好极了,一幅温柔的画似的。
她站在几步开外,清清淡淡的身形,白得几乎泛光。她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带著一点克制不住的跃跃欲试:“哥哥……我也想试试,让它站在我胳膊上。可以吗?”
她的声音轻,却不怯,一滴水落在孟閒的心口一般,掀起一小圈涟漪。
孟閒偏头看了她一眼,略一点头:“嗯。”
他转身,把自己手上的手套一边摘下,一边走向她:“我给你戴上。鹰爪很锋利,小心別被抓伤了。”
姜寂雪听话地伸出手,手腕纤细白净,像是雪地里生出的梅枝,柔弱却乾净。她不怕鹰,倒像是更在意能不能离他近一些。
孟閒的指尖碰上她手腕那刻,还是怔了一下——
比他想的还软,还凉。细嫩的肌肤下脉搏轻跳,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被他握住时轻轻收缩了一下,却没有躲。
他动作慢了些,最后才把手套细细套上,又俯身替她繫紧腕带。
“这个鬆紧要合適,不然她扑上来的时候容易脱落。”他说话时微微弯腰,声音低,近得几乎贴在她耳边。
姜寂雪一动不动,只轻轻“嗯”了一声,睫毛低垂,眼神安静极了。但她那只没戴手套的手微微收紧,藏在身后,悄悄捏了下自己衣摆。
耳朵已经红了,她小心地压制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跳。
孟閒看著她乖巧的样子,忽然有点出神。他原本不该多想的,可这一刻,他却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情绪,正轻轻撞进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