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到肉的闷响、失去理智的怒骂声、针锋相对的信息素在病房里炸开。

“你们在干嘛？快住手！”

“別打了！”

门口的护士听到动静衝进来，还好她是beta，根本不受两个alpha信息素的影响，连忙按响了紧急呼叫铃。

很快。

医生和医院的保安冲了进来，將两个打红了眼的alpha强行分开。

有几个年轻的护士认出了沈晏安那张脸，惊疑不定地拿出手机，沈晏安连忙捡起地上的口罩遮住脸。

裴璟被扶回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著，太阳穴一片刺痛，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见几个保安要架著沈晏安离开，他喘著粗气开口：“让他留下。”

“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护士保安们一脸懵地被赶出房间，实在搞不懂刚刚大打出手的两个alpha有什么话要单独说，难道要关上门再打一架？

真是的。

要打出去打啊，这里是医院，万一打出人命谁担责？

一群人也不敢走，惊惶担忧地堵在门口。

几个年轻的护士还忍不住窃窃私语：“我没看错吧？刚刚那是沈晏安？”

“不是吧，我感觉那个alpha比沈晏安丑多了。”

“你是不是高p图看多了，我最近刚追他那综艺，绝对就是沈晏安……”

病房里静默半晌。

裴璟用纸巾擦掉嘴角的血丝，冷声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沈晏安扭了扭脖子，他的颧骨一片青紫，驼色大衣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他垂著眸，眼里还带著凶光，却低声道了歉：“对不起。”

“说吧，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合作。”沈晏安吐出两个字，嗓音沙哑，眸光阴鷙，“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裴行之，不是吗？”

裴璟抿唇沉默，隨手丟掉染血的纸巾。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听到你的名字，从而知道你的存在吗？”沈晏安压低了声音，语调莫名古怪。

裴璟猛地抬头看向他，看见彼此眼里的惊疑不定。

在某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心声。”

许雾的心声。

“你也能听见？”沈晏安皱眉，显然对自己並不是唯一一个能听见许雾心声的人不满。

他在许雾身上根本没有得到过什么唯一。

裴璟抿直了唇线，压著心里的烦躁，说：“触碰才能听见。”

沈晏安咬牙。

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通过触碰都能听见许雾的心声。

但目前只能把这些怨气和怒火都搁置一旁，不然就会演变成刚刚那样的混战。

“你有听过他提到什么『主角攻』、『积分』的字眼吗？”沈晏安勉强维持著清醒，继续理著逻辑，“为什么许雾突然不爱我们了，又或者，为什么一开始他会找到我们，然后开始装作爱我们？”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