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知道我的存在。”
沈晏安摘下口罩,继续说:“我是为了许雾来的。”
那张常出现在大荧幕和精美杂誌的脸依旧英俊深邃,但眉眼却笼了几分消沉,面色也仅比大病初癒的裴璟好一些。
沈晏安棕色的头髮长至肩膀,髮根处却是黑色的,像是有段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最近几个月他的状態一直没调整好,又是去酒吧被拍又是去看心理医生的,闹到最后周黎明根本没有精力陪他闹。
加之上头的风声隱隱传下来,他的工作重心默默转移,开始培养新人。
说不可惜是假的,但沈晏安现在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被拋弃,似乎理所当然。
而沈晏安对此一无所知,他依旧执迷不悟。
许雾曾经对他的好歷歷在目,他在失去后幡然动心,而真正把心交付出去后,是很难收回来的,即使被戳得千疮百孔。
就像他曾经千般嘲笑、万般看不起的舔狗一样。
被骂被踹依旧低声下气地凑上去,只盼得心上人能回头望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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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雾是假的舔狗。
而他现在却是真的变成了一条,伤痕累累也赶不走、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沈晏安勾起唇角,笑意苦涩,他拉了个凳子坐下,平视著裴璟说:“我知道,许雾曾经追过你一段时间,对吗?”
“和你有什么关係。”裴璟撇开眼,冷声道。
“你不应该对我这么有敌意,毕竟我们同病相怜。”
“不过,”沈晏安话锋一转,“我和许雾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一些。”
“我们三个人中,他第一个来找的是我。”
听听这几句话里冒出来的优越感。
裴璟冷笑一声,嘲道:“第一个找你,大概是因为你最好上手。”
“没有钱没有权的小演员,隨便玩玩就算了。”
“你……”沈晏安霍地站起来。
“我和许雾订过婚,你知道吗?我们的父母都认识。”裴璟直面沈晏安的怒火继续说著,唇角轻轻勾著,像是回想起了曾经某段意义非凡而幸福的画面。
这笑容实在刺眼,让沈晏安想要撕碎。
“订婚?”
“別说订婚,就算结了婚也可以离。”
“如果我之前想要和雾雾订婚,他恐怕也会答应,但你应该也清楚,这些都是假的。”沈晏安不客气地戳穿道。
裴璟的脸色完全沉下来,攥著拳头似要站起来和沈晏安打一架。
沈晏安也被气得忘了自己是来拉拢“敌人的敌人”,实则上他本来也看不惯裴璟。
两个身高腿长的alpha瞬间扭打在一起,那些后悔、不甘、嫉妒……种种复杂难愈的情绪积压著,心口那团火一直都在,从许雾离开起便在,从亲眼看见许雾和別人在一起便愈演愈烈成燎原之势。
他们太需要一个宣泄口,需要痛痛快快、遍体鳞伤地发泄,才不至於被灼伤。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积了几世的仇。
裴璟和沈晏安都红了眼睛,脸上掛上彩,沈晏安揪住裴璟的病號服领口,捣向对方腹部:“裴行之是你堂弟吧?你可真没用,就让这贱人把雾雾勾引走了。”
裴璟嘴角溢出血,硬挨了下去,挥拳朝沈晏安那张噁心的脸砸去,恨不得把人鼻樑骨砸断,毁容了更好。
他冷笑:“你就有用了吗,雾雾愿意多看你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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