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仁就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余欢水(周仁)只见过四五次面的大伯,说余父现在快不行了,让他赶紧过来老家医院一趟处理。
『算算时间,其实也差不多到了。』
其实周仁是想当没接到这个电话的,对於余父他是半点好感都欠奉,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不过他倒是挺好奇实验的结果是什么,这样才好知道第二个实验品(吕夫蒙)的情况。
余父他年轻时候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家暴可以赌博可以拋妻弃子可以寻找新欢,可以想干他想乾的任何事情,到了老了蹦躂不动了走不动了坏不了了,最后来个知道悔改,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来个想要寻回失去的亲情。
呸,噁心!
不是,现在的人做事不用负责的吗?
年轻时犯下的罪,被他伤害过的那些人,到老了用一句知道悔改就能抵消掉?
开什么玩笑!
因为他而早早离世的余母呢?她这些年受的苦怎么算?谁应该来为余母的死负责?还有余欢水从小缺失的父爱呢?以及长大成人后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谁来承担?
难道不是这个老灯吗?!
周仁在掛断那个所谓大伯的电话后,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次的是一名律师。
接著他便动身前往老家。
来到老家周仁见到了之前与他通电话的大伯,差不多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与其说余父不行了,倒不如说是疯了。
自从从嘉林市回来,余父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成天昏昏沉沉的十分萎靡,总是能够听到他一个人躲在一边自言自语嘀嘀咕咕,有时候还能看到他隔著空气对话,就好像那里站著一个看不到人一样。
因为他在家中地位非常低,家里人对他的关注度仅限於每个月发钱的时候,所以他现在的配偶也就是余欢水的后妈和他的继子都没怎么关心。
结果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余欢水的后妈甚至看到余父半夜拿把菜刀,在那里剁剁剁个不停,嘴里还振振有词『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余欢水的后妈因为过於害怕就將他送去医院检查。
被查出是患了精神类疾病。
余父这个样子肯定无法自理生活需要人定期照顾,这样的情况也让他从原本的有利可图变成了累赘,你说余欢水的后妈和继子还会去管他吗?
於是果断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並让这个大伯通知余欢水来处理。
理由?那是他儿子。
周仁只冷漠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痴呆的余父,就转头对那大伯道:“老灯的妻子和继子呢?”
大伯眼睛一瞪:“你怎么这么说你爹呢。”
周仁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並將音调提高了几分:“那你告诉我他这些年做的事哪点像个当爹的?”
欺软怕硬可不是余父的专利,余欢水爷爷一家都是这个德性。
余父这些年做了什么別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当兄弟的肯定清楚。
说真的忒不地道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啊...”大伯声音越说越小,眼见周仁要发作最后乾脆转移话题:“他们一听你爹这样大不了把人丟到这就不管了,对了,现在还欠医院不少住院费呢。”
跑了?你以为人跑就完了?你跑得了吗!
周仁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
“现在把我叫来是什么意思?”
“你爹...嗯...他...你总得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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