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忆小时候,也有那么一段快乐时光。
“我是仙人,不怕挠痒痒!”
小雨骄傲道。
“是么?”
郑兆安清楚,对付小孩子的手段不行,那就用对付大人的手段。
只见郑兆安突然亲上小雨的嘴唇,作怪挠痒的手软了,她也安静了下来。
“说吧,你的方法。”
郑兆安鬆开小雨,问道。
“神仙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法事改变天象,就能保证一地风调雨顺。”
小雨给的方法,符合她身为神仙的定位。
若是普通大眾,见识她几手魔术,可能就信了她的言巧语。
可郑兆安不信,因为他穿越过来半年多,確定了一件事,这是架空歷史。
“看,说了你又不信!”
小雨钻进郑兆安怀里,如同小青一般,立马沉沉睡去。
早起赶路,傍晚时分,郑兆安一行人终於抵达建德县。
顺著新安江,逆流而上。
郑兆安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是护卫背著前进。
他们一行,很快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大坝建筑工地。
也是不凑巧,郑兆安若能早一日赶来,还能见到亲爹。
如今亲爹因事返回,乾爹还在。
杨金水在场,郑兆安的两个小妾,也就被带了过来。
这不是郑兆安关注的重点,他可不希望新安江大坝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他的要求不高,能挡住端午汛,那就足够了。
但实际上,大明中晚期,官员上下其手,再好的蓝图,也无法落实。
围堰已经挖出,人力抽水机,正將围堰內的积水排出去。
作为地基的松木已经泡在桐油中,浸泡两个月是最低时限。
好在附近山林松木眾多,砍伐之后,顺江而下,很容易来到工地。
除了这些,还有砍伐竹林,编制竹笼的。
杨金水对水坝不感兴趣,他工作重点,放在织厂选址上。
按照设计图,会有一排水车安装在水坝上。
最佳的织厂位置,便是与水坝同一条直线上。
然而这样平整的土地,並不多。
反倒是水坝下游一里处,有一大片“空白”荒地。
那么大的面积,建造数十上百个织厂不成问题。
再加上对岸也有不少类似荒地,织厂最多能扩建到两百个。
可问题是,如何將水车的动力,传向一里外的织厂。
在大明范围內,只有简单的齿轮嚙合结构,能量损失超过六成。
因为材质原因,无法承受大功率输出,导致其成为易损件。
再次见到乾爹杨金水,郑兆安又看到了他眉间的阴鬱。
这么好的东西摆在眼前,却没办法使用,他很痛心。
就像官员看到老百姓手里有钱了,他没法將之剥削过来,同样痛心疾首。
技术问题先拋到一边,杨金水开心地向郑兆安展示他的规划。
仿佛他有点石成金的能力,那片荒地,將是一大片织厂。
这里生活区,那里是工作区。
“没有放鬆休息的地方么?”
郑兆安听乾爹介绍完,疑惑道。
“他们是牲口,不配放鬆休息。”
杨金水对如此规划很满意。
“乾爹,他们有工钱,会攒钱,我们需要把这些钱赚回来!”
郑兆安忍著噁心,將这话说出口。
此刻,他就像万恶的资本家。
为了攫取、榨乾织工的最后一丝价值,而諂媚当权者。
“用钱庄,回收他们手上的工钱,用青楼,掏空他们的钱袋子,用赌场,让他们背上赌债。”
郑兆安每说一条,杨金水的眼睛就亮一分。
看来,除了让他们三班倒地织布,还要用各种方法,把他们的钱榨乾!
“这都是后话,听闻你游学一月,有何收穫?”
杨金水得了新思路,因为技术问题而导致的阴鬱,消散乾净。
说起收穫,那太多了,以至於郑兆安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