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布政使司,郑泌昌立马派人,请何茂才过来。
天时已到,是时候將马寧远推出去当替死鬼了。
只是,平时到处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来了的何茂才,竟然找不见了。
“找不到?那就派更多人去找,找到为止!”
郑泌昌的气泡音夹杂著怒气,关键时刻,他何茂才就掉链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快速行动,抓住这次机会。
若是错过这次清明雨,那下次机会,大概率要推到端午汛了。
此时,何茂才在哪儿,在干什么?
自清明休沐,何茂才就选了十匹中意的扬州瘦马,进了私府。
这里装修得极为奢华,用酒池肉林形容,恰如其分。
脱去官袍,何茂才脑袋圆圆、肚子圆圆,蒙著眼睛,玩著扑蝴蝶的游戏。
只是蝴蝶们,是他认真挑选的瘦马。
小姑娘们衣著清凉,不时咯咯直笑,被何茂才抓住的,则一声惊呼。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尽情放纵的时光。
休沐即將结束,夜深人静时分,何茂才依依不捨离开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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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外面找疯了,可就是找不到何茂才。
郑泌昌在书房中急得走来走去,不断加派人手。
更多的军士、差役,在杭州府跑来跑去。
看那架势,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对杭州府来说,能如此调动人员的,唯一可能:倭寇来袭。
只是城门开放,城墙上也没有增派人手,更没有烧起狼烟......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民眾疑惑起来。
坚信倭寇来袭的,拖家带口,收拾金银细软,连夜向著江西跑路。
四处打探消息的,反而被各种真真假假消息迷惑。
有说找人的,有说出了大案的,有说发不出薪资的,有说上游来洪水的。
总之,各种消息杂糅,让杭州府人心惶惶。
作为杭州知府,马寧远听闻此事后,立马乘轿,找到郑泌昌,上报此事。
“不必惊慌,我找按察使商议改稻为桑的事情,只是暂时找不到他。”
郑泌昌神色如常道,面容和煦,是一位很有亲和力的上司。
他不可能告诉马寧远,我找何茂才,是为了商议如何让你心甘情愿当替死鬼。
寻找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休沐还未结束,这是无偿加班。
郑泌昌见雨势越来越大,心里反而不是那么著急了。
他难得在家吃晚饭,只是和周氏一桌,没有兴师动眾。
吃过晚饭,撑著黑色油纸伞,郑泌昌来到书房,静静思考。
最近应酬很多,他都好久没有进行一场“静夜思”了。
郑泌昌遭遇过很多次失败,县试失败,府试失败,院试失败......
可他能坐到浙江布政使的位置,不是他失败得足够多。
而是善於总结经验,且从不犯相同的错误。
郑泌昌第一次听到改稻为桑的消息,是来自何茂才。
他的消息渠道更为迅速,比他早一日。
这是需要改进的地方,何茂才都能早一日得到消息,他为何不可?
这里定然有什么关节没有打通,郑泌昌需要下一些功夫,將之顺畅起来。
假设消息同时从京城发来,他晚一天,別人都思考好了对策,他只能束手待擒了。
而要消息传来更快,需要什么,归根结底,钱。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在郑泌昌看来,这两句写满了“钱”字。
郑泌昌要的不是荔枝,而是比荔枝更重要的情报。
郑泌昌脑子迅速过一遍帐,想著从什么地方抠出一点钱来,补足这方面的欠缺。
他思来想去,无法节流。
每一笔开销,都有其无法替代的作用。
如此一来,他只能想办法开源。
而一想到赚钱,他脑海里立马蹦出来四个字:盐引钱庄。
盐引钱庄,让郑兆安去折腾,他只要一个结果:分润三成。
暂时解决了缺钱问题,郑泌昌继续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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