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心中一动,这等姓氏在天下可是少有,他也只听过一人,算及这两位的年纪,倒也差不多,不会……
“原来是鄂公子,小人张奎,多谢鄂公子相助。”
“你我於此相见,也是有缘,但我见你武艺不俗,何不充军报国,於此处卖弄是何意?”
鄂应明知故问道。
听此一言,张奎长嘆口气,道:“回公子,此事说来话长……”
鄂应点点头,“既如此,你我相会一场,也是有缘,何不去少敘几杯,如何?”
“公子之邀,岂不敢从?”
张奎谢拜了四周的观客,再收拾好行囊。
隨同鄂应,几人找了一家酒店,於角落坐下,点了一桌酒菜。
先请张奎吃了几碗,鄂应再道:“先前我听张奎大哥有事鬱闷,不知可与我说否,在下虽不才,但家父於这朝歌中,也算有几分能力。”
听此,张奎越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也不自觉生成了一抹兴奋,张开嘴巴娓娓道来。
“不瞒公子,小人……”
鄂应边听边点头,和他先前得到的情报几乎一致。
下山娶亲,为妻母著想,前来朝歌搏个前程,结果意外被当今武成王黄飞虎赏识。
这本应该是个完美的开局,但等了多日,却不见召见,让张奎纳闷。
鄂应听到这里,张奎的话中都不自觉带上了点对黄飞虎的抱怨,看样子是被放鸽子气得不轻。
也难怪在未来张奎遇见黄飞虎后,不讲任何情面,直接斩杀了其。
在张奎的视角来看,他先是被放鸽子,后面黄飞虎又反叛殷商。
这不就是黄飞虎这小人早有异心,故意隱藏他,不让天子知晓,从而才让他蹉跎了这么多岁月嘛!
张奎讲到最后,鬱闷道:“小人也是无可奈何,盘缠实在所剩无多,又有老母需赡养,才於市集卖弄武艺。”
鄂应耐心听完,再看向张奎,先嘆了一口气,才道:
“张奎大哥啊,此事,你可能错怪武成王了。”
“公子,此话怎讲?”
张奎一听,连忙追问,难道这还有什么隱情?
“张奎大哥你也知晓,去年闻太师因袁福通叛乱去远征北海,已使朝中暂失一柱,费仲尤浑二人又得以天子宠爱,是让朝堂混沌不堪。
那费仲尤浑近奉天子,言语间顷刻能使天子意动,让百官惶恐。
实话不相瞒,张奎大哥,我乃南伯侯鄂崇禹之子,但我父於四大伯侯朝商之际,都要备那费尤二人薄礼。
不然那二人以言语乱天子之心,我父也承接不起。
我观张奎大哥初至朝歌,定然不晓此事,恐怕也不赠与费尤二人礼。
张奎大哥之事应已被那二人压下,才至如今也无人传唤。
如今天下朝商,武成王需负责朝歌大小治安,恐无精力面面俱到,再者说,天子无话,其也难任命也。”
这一番话,是打得张奎猝不及防,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迷茫。
殷商天子,怎是那被小人蒙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