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伺候赵皇后的老人都鼻观眼眼观心,自然是知道娘娘为甚这么不快。
因为排在娘娘所生孩儿前面的大皇子,並非陛下亲生子。
而是当年陛下膝下子嗣不丰,接连三五个婴孩都早夭而亡。
便听从游方道士的说辞,从旁支里挑了个健壮活泼的孩子继在名下。
当时还是王府侧妃的赵皇后膝下无子,又非正室,自然毫不在意,却未曾想到病歪歪的王妃刚掌凤印没两天,就偶感风寒,一命呜呼了。
这下好。
区区一个螟蛉子,居然占了正宫娘娘孩儿嫡长子的位置。
尤其是听到天幕所说,有皇子试图谋反篡位。
赵皇后连想都没想,立刻將目標锁定了领五万余精兵戍边的大皇子,除了他,其他皇子根本没沾手过兵权!
她暗暗咬牙,心中的忌惮更多了几分。
另一边的嫻贵妃也紧张地搂著尚不知事的小女儿,想起自家儿子那鲁莽冒失的性子,不由担心起那臭小子今后掺和进夺嫡爭斗后,被人当枪使了。
这一想嫻妃明艷的面颊上都添了愁苦,心惊胆战地思量,这想抢陛下龙椅的究竟是谁啊!
宫外,原本躺在亲王府后院软榻上,搂著娇艷嫵媚的侧妃互餵著西域进贡的葡萄的二皇子,也收敛了嬉戏玩闹的笑意,眯起了眼。
父皇刚及不惑之年,还未立储。
但若按嫡长子论,这东宫之位必定是他的。
如今提前得知有人窥视他太子之位,就算事情尚未发生,也让本就度量不大的二皇子愤恨恼怒。
他眼底浮现怨毒,將正欲撒娇的侧妃狠狠推开,起身大步流星地去找幕僚商议该怎么將那些妄图触碰尊位的狗爪子剁了。
其他还出宫建府的皇子们坐在南三所的院子里,看到天幕所言,不由相互试探起来。
“三哥,你平日里最不喜二哥做派,不会是你……哎呀,小弟失言了!”四皇子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三皇子,说到最后做作地捂住了嘴。
三皇子两眼一瞪,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动作幅度过大,不慎肘击了正慢吞吞吃点心的六皇子。
疼得刚刚满十岁的六皇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六皇子乾嚎。
而三四皇子本是年轻力壮的少年郎,没说几句话,就都急眼了。
眼瞅著都快打起来了。
还是脾气最好的五皇子强行拉住了两人,才没有造成场闹剧。
但他俩仍恶狠狠地瞪著对方,还刻意避开拉架的五皇子,试图在石桌下头踩对方的脚。
被连续恶狠狠碾了两脚,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的五皇子彻底憋不住火了。
兄不友。
谈屁个弟恭?!
五皇子一拍桌子吼道,“都別吵了!父皇身强体壮,这造反谋逆的傢伙保不齐还没出生呢!”
他还不忘抄起块点心,塞六皇子嘴里。
院里最后的呜呜声也戛然而止了。
天幕適时给出暴击。
【而且,究极自信的人不止一个。】
【据不完全统计,仅靖元三十二到三十四年,参与谋反试图篡位的皇亲总数就高达两位数,次数也到了古今鲜有的两载八政变。】
【真正做到了靖朝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储君轮流做,明天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