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洛阳城热闹繁华的街市上。
刚刚头回正大光明走正门出皇宫的顾秦,望著乌泱泱的人群,正朝著某处门脸颇大的铺面涌去,便好奇地隨著人流去凑热闹。
待他走近一瞧,才诧异地发现。
这雕樑画栋的铺面上悬掛的牌匾,正是谢家商行。
站在顾秦前头的两位妇人,凑一起窃窃私语。
体態圆润的那位仰脸望向谢家商行的牌匾,“嚯,原来这就是卖肥皂的铺面啊!昨日住我家隔壁的秀才娘子买了块肥皂,用它清洁身体后,今儿个浑身都飘香!”
“而且听说这洗完皮肤都爽滑得很,没皂荚那般刺挠!”
“真的假的啊!”挎著篮子的妇人將信將疑。
“那还能有假?你闻闻我手,今儿个秀才娘子特意让我们都用切块下的小块肥皂洗了下手,別提多香了!”她边说边抬起手,凑到相熟的妇人鼻子前头。
“刚刚掌柜说里头是放了薄荷?真稀奇,以前也没听说过这玩意!”
“这味道闻著怪提神醒脑的!”
另一位妇人连连点头,“我得买块回去给夫君,他平日里搁书院里苦读,比鸡起的都早,这东西保管用得上!”
围著商行的黔首们瞅那雪白的肥皂本就好奇,但也只是看个稀奇。
不过有好些家中不缺半贯铜钱的妇人听到旁人议论,都有些意动。
就在这时商行掌柜带著面铜锣出来了,他站在大门前头,伴隨著鐺的一声铜锣震响。
他扬声道,“各位客官,今儿个是我们谢氏商行售卖肥皂香皂的第二天,买肥皂仍能参与抽奖活动!现在大奖的二十贯铜钱,尚未被抽走,就算没抽到大奖也能得谢氏商行的代金券,亦或是返您些铜钱!”
此言一出引得围观黔首纷纷瞪圆了眼睛,四下打探这抽奖活动,究竟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还是位子女孝顺出息不缺钱,还向来喜欢街头閒逛的老汉打破了眾人小声嘀咕,凑到前面,“那给我来一块,这奖现在就能抽吗?”
黄老汉最喜欢博戏了,若是凭藉自身运气贏了,能乐呵好些天。
但这洛阳城的博戏逢年过节才有,又因为是天子脚下,赌坊极少,零星的几家,也轮不到他这口袋里没太多閒钱的老汉进去。
所以他听说买块肥皂能参加抽奖活动,瞬间来了兴致。
这肥皂他一个糟老头用不上,带回去给庆丫头。
谢氏商行掌柜乐呵呵点头,收下铜钱,將肥皂双手奉上,便请黄老汉將手探进木头箱子里,摸一张纸条拿出。
黄老汉摸索半晌,从角落里拈起一张纸条。
將它抽出来后,展开——
他挠挠头,因为不识字也不晓得上头写了什么,就递给了掌柜。
掌柜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將纸条摊开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围观的黔首们看,“这位客官抽中了三等奖,半贯铜钱!”
他说著就让小廝將铜钱递还给黄老汉,老汉喜得见眉不见眼,铜钱居然兜兜转转回来了!
那他岂不是白的了块肥皂!
这半贯钱的奖品引得本就打算买肥皂的顾客,纷纷上前,都想顺便试下自个的运气。
谢氏商行门前不时传来激动的欢呼声,亦或是沮丧的哀嘆声。
人也越聚越多。
顾秦看了会儿热闹,心道这些黔首在抽出大奖二十贯铜钱前,绝不会散去,也算是变相地吸引潜在顾客了。
见谢家经营得红红火火,肥皂生意也很是顺利,他也不再过多关注。
他等著分钱就行了!
顾秦默默退出了人群,带著便宜爹新分给他两名身手极佳的侍卫,朝著將军府走去。
他要跟肖將军学点真本事!
顾秦想到天幕上诉说有关他的丰功伟绩,夸他衝锋陷阵,悍勇无双,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若是便宜爹当真了,以后將他丟去战场上……
他总不能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吧!
顾秦私以为练习弓箭马术最为重要,因为弓箭是远程攻击。
他遥遥射落敌军的旌旗,也能起到鼓舞士气的效果,未必比他身先士卒来得效果差。
至於马术更不必多提,这玩意危急时刻能逃命啊!
君不见驴车战神赵匡义在屁股中箭的情况下,一夜奔袭百里,正是凭藉著他精湛脱俗的骑术吗?!
就算他未必会面临溃败的局面,但多会一样技能,总归不差的。
至於马蹄铁和马鞍,倒也不是顾秦吝嗇於將这个功绩让给老登,也不是担忧这玩意传出去进一步壮大匈奴实力。
而是现在大靖缺马!
当然也非常缺铁!
就算將图纸画出来了,除了给老登去行宫打猎的马匹上安俩,让他得以轻鬆地拉弓搭箭猎到更多野物,还能发挥到什么作用?
至於以后马匹多了,安装是否会被匈奴学去?
顾秦也早想过了,先不谈匈奴急缺铁矿铜矿,就单论匈奴是否需要马鞍。
很显然,他们是不需要的。
因为匈奴不缺马,还生活在草原上,几乎是男女老少人人都会骑马。
他们的骑兵自然跟靖军的情况截然不同,就算不使用马鞍也能稳住身形,挥动武器,反倒是他们的兵卒能凭藉外力提高作战能力。
肖將军的府邸距离皇宫並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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