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沉细无力,三五不调……”
隱约间,云阳听到了椒丘的声音。
“四肢不温,冷汗自出,真阳耗损,心肾不交。”
声音越发清晰,隨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郁苦的味道。
“医学上讲“心主神明”,过度消耗心神必定伤及心气,而云阳的症状则更为严重……不过,他的自愈力倒是比寻常人强上一些。”
云阳的知觉在缓缓恢復,能感受到全身的无力以及不时的绞痛感。
他勉力睁开眼,就瞧见了粉发的狐人正在煎制著什么,而在床边有一位学徒正仔细观瞧著他,不时还拿出纸笔记录著什么。
“嗯?醒了?”
察觉到云阳甦醒,椒丘缓声道:“別紧张,试著深呼吸,感觉绵软无力、头晕脑胀都是正常的。”
很快椒丘就端了一碗汤递给了他,“一些中药方剂,能帮你培补元气,恢復心气。”
“我睡了多久?”
云阳躺在床上,声音略有些沙哑。
“不多,也就两天半。”
椒丘依旧微闭起眼,没人能看清他在想些什么,“昨天回到医馆后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左右我不过离开一刻钟的时间你怎就突然倒地不起,所幸问题並不严重,想必睡了一觉此刻应该有所缓解吧。”
“好多了。”
云阳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確实还有些头昏脑涨。
“那便好,我稍后为你开出些药,按方服用即可,能有效缓解你的症状。不过……”
椒丘疑惑道:“当时事发仓促,即便是唯一在场的素衣大人,也未明晰你昏厥的具体缘由,你自身可有所头绪?”
虽然经过和素衣大人的交流后心中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想听听云阳怎么说。
“我也不清楚,心悸来的极其突然又极其猛烈……”
云阳微微皱眉,神色略带茫然,缓缓答道:“如同汹涌骇浪,猝不及防间,就已席捲全身。我只感觉气血翻涌,根本难以自持,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椒丘点头,对这个回答倒是並不意外。
不论云阳此刻的回答是真不知晓还是偽装,起码有一点是確凿无疑的,墨染香的確是经他之手后催生出了类似於剑灵般的存在。
儘管经过半个时辰后再度沉寂,可毫无疑问这份化生的力量来源於云阳体內。
这也是让他头疼的一点,这般力量,实在太过莫测,与素衣大人相商之后,他便將此事呈於了丹鼎司司鼎。
所求並非要彻查这力量的根源,窥探云阳的秘密,而是只希望能有个初步论断:这股力量有无危害?是否需加以提防。
没曾想昨日丹鼎司来人查看,一番端详之后,都纷纷摇头,在云阳身上,竟未发觉任何异常之处。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
椒丘思量片刻,只好说道:“你的病症发作怪异且来势汹汹。目下尚难判定是否会留有余患,也不知后续是否还会復发。在病因未明之前,最好定时来这里查验身体。”
这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实则就是对云阳进行定期观察,以確保他的力量不致为害。
“自然,这件事把我嚇得够呛,即便椒大夫不提我也准备定期来检查身体状况。”
云阳一脸心有余悸,连喝了好几口药剂压压惊,隨即就被苦到眉毛皱起。
“那就再好不过了……”
椒丘笑笑,语气似有深意。
他又嘱託了云阳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准备离开让云阳静养。
只是在合上房门前,椒丘透过尚未合拢的缝隙,悠悠一嘆道:“云阳兄弟……”
“嗯?”
云阳喝著药剂,困惑抬头,
“你果然与眾不同。”
“……?”
咔嚓,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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