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应该儘早做完手术搬回別墅才是。
想了想,李信走到护士站,向护士要了两个医用喷壶,然后去了一趟厕所,等李信出来后,手上两个空的喷壶已经满了。
回到病房前,李信將那两个喷壶交给龙五和陈小刀,对两人道:“要是遇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拿这个喷一下。”
怕龙五和陈小刀有心理障碍,李信没有告诉龙五和陈小刀喷壶里面装的什么。
按照鬼王达的说法,某些邪术发动前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前兆,如果这个时候淋上一把童子尿,或许就可以破掉邪术了。
“好。”
龙五点头道,他和李信是战友情,对李信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虽然他本人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也还是收下了,而陈小刀就不一样了,他都不知道李信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鱷佬的搭档,但鱷佬谁啊,老千一个,老千搭档的话能信吗?陈小刀表示怀疑。
不过李信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所以陈小刀虽然心里在犯嘀咕,嘴上还是“好好好”地应了下来,这就叫识相。
“也別乱用。”
李信又提醒了两人一句,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这里搞得到处都是尿骚味,虽然尿是自己的,但也很噁心啊!
龙五和陈小刀只以为李信这么说是因为这东西珍贵,也就都答应了下来。
晚上,守在病房前的陈小刀昏昏欲睡,李信和龙五却还很精神一一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事,只是熬一个晚上当然更不成问题。
珍妮特哄“巧克力”睡下后便去为“巧克力”准备宵夜了,明天早上就是手术,术前必须禁食八个小时以上,所以珍妮特准备在十二点前让“巧克力”吃点东西垫些肚子,不然以“巧克力”现在如同孩子一般的心智,恐怕会闹起来。
在珍妮特离开不久后,高义突然来到了病房前,他对李信和龙五道:“我要进去看看进哥,你们让开。”
李信和龙五对视了一眼,都让开了门,让高义进去一一没办法,高义是高进本家的堂弟,论起关係,他甚至比还没和高进结婚的珍妮特还要近一些,李信和龙五实在没有理由拦看高义不让他见高进。
“高先生睡看了,请儘量不要发出声音。”
李信提醒了高义一句。
“我知道。”
高义隨口应了一句,然后就进入了病房。
进入病房后,高义望著躺在病床上沉睡,露出一张如同孩子般天真的睡脸的“巧克力”,脸上神色复杂。
今天下午,有个肌肉大汉找上高义,给了高义一百万美元,让高义去做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取高进的一簇头髮给他。
虽然高进身为“赌神”,在全世界有很多崇拜者,想要他签名和照片的人多不胜数,
但是要他头髮,而且还是开出一百万美元的天价,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点,只要高义不是傻子,一定不会看不出问题,但高义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一是一百万美元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全世界大部分人都无法拒绝的地步,这个价钱,
不要说是割一簇头髮,哪怕砍自己老爹一刀,相信也有很多人会抢著做。
再有就是,如果要这簇头髮的人是想对高进不利那不更好!
高义走向“巧克力”,心中喃喃道:进哥啊,对不起,你要是一辈子当个傻子,这多好啊!
在找人这种事情上,运气有时候真的比人脉和势力更加重要,在高进失踪的第一天,
上山宏次和龙五分別出动去找高进,他们两个无论哪个人都比高义要有能耐有势力,但结果却是高义率先找到了高进。
可能,也是因为高义太了解高进了吧,觉得如果是高进的话,生命中一定永远缺不了赌博,所以就派出小弟盯著香江大大小小的赌场、赌档,结果果然找到了被陈小刀拉去赌钱的“巧克力”。
“巧克力”虽然失去作为高进时的记忆,但是身为“赌神”的本能还是让他在上了赌桌之后依旧可以战无不胜,所以高义派出去的人很快將“巧克力”的存在告诉了高义,高义亲自过去確认,发现“巧克力”果然就是高进。
按理说,高义找到“巧克力”应该第一时间將“巧克力”带回去,但是在確认“巧克力”傻了之后,高义却起了別样的心思。
如果,如果高进一辈子都是“巧克力”,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霸占高进的一切,享受他的一切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同心魔一般开始不断纠缠高义,所以在找到“巧克力”后,
高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上山宏次和龙五,而是派人暗中监视“巧克力”和陈小刀。
高义不想让“巧克力”回去,但是出於对自己堂兄常年累月的敬畏,高义又没有胆量去杀“巧克力”,只能就这么拖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在这之后,高义就变了,就如之前鱷佬说的,高义变得颐指气使,將自己当做了主人一般在发號施令,因为在他心里,实际上已经在预想,高进不在之后,由他继承高进的一切。
只是他却忘了,又或者可以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高进的身份地位,完全来自於他身为“赌神”的实力,“赌神”不是一个称號,而是对高进实力的肯定,没有了高进,哪怕高义占有了高进的全部財產,珍妮特也不会喜欢他跟他结婚,高进的那些朋友更加不会因此將高义当做朋友,上山宏次更是不会抬眼看高义一眼。
哪怕是高进不在的那段日子,高义实际上也是在享受高进带来的光环,不然的话,看龙五能忍他一句难听的话不?
但是高义不管这些,以为高进不在之后就能翻身当大哥的高义非常享受没有高进压制的日子,但是偏偏,那个小老千陈小刀居然良心发现,不想再利用“巧克力”贏钱,而是將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想要给他治病,这个高义就没办法再坐视不理了。
但还是那句话,高义是没胆子对积威已久的堂兄动手的,於是,他搭上了“赌王”陈金城的线,將高进的消息告诉了陈金城,陈金城对高进极为忌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派出了杀手追杀“巧克力”和陈小刀。
如果不是陈小刀遇上了鱷佬,鱷佬通知了李信,高进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进哥,你为什么要恢復呢?你要是恢復了,我就又要变回你的马仔,我高义不想再当你的马仔了,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你死之后,你的女朋友珍妮特,还有你在瑞士银行帐户里的一千五百万美元就都是我的了,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心中对於高进的积怨越来越深,高义拿出剪刀慢慢靠近高进,虽然是准备剪下高进的一簇头髮,但不知怎么的,此时竟是想要直接一剪刀戳下去,戳死高进。
但,高义到底是没有下手,不是说他良心发现,而是门外有李信和龙五守看,只要他弄出一点异响,就会被门外那两个狼人碎户万段。
所以,高进还是选择只剪下高进的一簇头髮,並没有杀高进。
“高义,你拿剪刀对著阿进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高义立刻將头髮收起,乾笑著对捧著保温盒的珍妮特道:“没什么,我就是看进哥的头髮有些长了,帮他修一修,你知道的,进哥有时候嫌头髮长碍事又没空去剪头髮的时候,也是让我帮他这么修的!”
有这回事吗?
珍妮特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没有这回事,但是比起她,高义和高进相处的时间无疑更久,或许,这是在高进和她认识之前的事情吧。
见高进仍睡得很香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而且枕边也確实只是有些碎头髮,珍妮特勉强相信了高义的说辞,对高义道:“阿进明天就要手术了,剪头髮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高义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也是看进哥头髮长了,一时手痒,所以才会想著帮进哥剪一下的,也不是一定要剪。”
珍妮特看了高义一眼,对高义道:“阿义,阿进他需要休息,病房里別留太多人,你还是出去吧,我会照顾阿进的。”
心里衝著珍妮特骂了句贱人,高义脸上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那珍妮特,进哥就辛苦你照顾了。”
说完客套话之后,走出病房的高义深吸一口气,一簇头髮被他死死拽在手里。
虽然不知道你要进哥的头髮是做什么,但是你可一定要爭气一点,让进哥快点去死!
高义在心中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