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是?”
王安看著新上任的尚膳监大太监,感觉有些面生,但好似又在哪里见过一般。
“老祖宗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可是老祖宗亲点的皇太子伴读。”
说到这里,王安终於有些印象了。
“你是黄驊?”
尚膳监大太监点了点头。
“正是奴婢。”
王安脸上露出奇怪之色,在这奇怪之色之中,还带著些许不满。
你升任尚膳监掌印太监,怎么未向他来通稟?
还將不將他这个老祖宗放在眼里了。
正在这个时候,慈庆宫正殿又走入三个太监。
为首的正是魏朝。
“奴婢拜见殿下。”
魏朝胖脸上满是諂媚,而在他后面,王体乾与李进忠旋即大礼参拜。
“起来罢。”
朱由校摆了摆手,三人款款而起。
王安见此情形,眉头紧皱。
尤其看著李进忠那諂媚的老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进忠,你是惜薪司的太监,昨夜送薪材入宫也就罢了,今日怎还未归去?”
惜薪司位於皇城东南隅,不在紫禁城中。
太监日常运送柴炭由东华门入宫,过东筒子甬道至內府供用库暂存,最后经乾清宫东廊夹道下发各宫院炭房。
他昨夜已让李进忠出宫,没想到他將自己这个老祖宗的话当一个屁放了。
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奴婢,奴婢...”
李进忠面有惶恐之色,求救一般的看向魏朝。
魏朝呵呵一笑,腰杆梆直,对著王安说道:“昨日御马监与印綬监有人作乱,宫中人手不够,借用了进忠兄弟,如今得平戡乱,进忠乃有功之人。”
御马监与印綬监有人作乱?
王安双目圆瞪,震惊到无以復加的地步。
“不可能,御马监与印綬监的人,皆是忠心耿耿之人,焉会作乱?”
魏朝不紧不慢的將『铁证』拿出来。
“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证词,请殿下御览。”
朱由校隨意接过证词,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
“王安,御马监与印綬监的掌印太监,好似都是你推举的?”
面对著嗣君的詰问,王安心中慌乱。
这一切,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甚至有著天壤之別。
他不禁想起了昨夜韩爌的话。
嗣君...
似乎当真不是他印象中的嗣君。
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王安跪伏而下,解释道:“殿下,莫要被宫中奸邪之人迷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之事屡见不鲜,还望殿下明鑑。”
魏朝在一边落井下石。
“御马监与印綬监的太监仗著有权势,在宫中肆意横行,不法之事罄竹难书,所谓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更是子虚乌有,还望太子爷明鑑。”
见原本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魏朝,如今变成疯狗狂吠,死咬著他,王安气得双目赤红,死死的盯著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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