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宋康民脸色铁黑,衣袍无风自动,浑身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转瞬间,眼神变的狠厉起来:
“镇魔司三大灭妖使,如今陆膺已死,他难不成还以为……”
不等他话语落下,大门外忽然有剑光飞出,刺破空中细雨,飞入前堂中,从宋康民的脸颊旁划过,射在地面石砖中。
宋康民只感觉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扼住般,难以说话,他伸手摸了摸脸颊。
血液的鲜红似是夺走了他脸颊的红润,一瞬间,宋康民脸色白如死尸,身体踉蹌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这时,又有一个巡夜人从门外奔来,进入前堂,朝著宋康民微微一拜:“九爷说,宋使操劳镇魔司已久,现需要的是休息,特请宋使即刻回家饮茶或前往地牢饮酒。”
而另一边,青城城西。
约莫五十个身影宛如灵蛇般奔走於房屋之上,而在房屋下的街道上,一匹白马正缓缓前行。
白马上陈九手拿油伞,徐徐前行,他看了看房屋上的身影,不咸不淡的开口:“有路不走,为何要像猴子般跳来跳去。”
“九爷,镇魔司办案讲究的是速率,生怕在抵达目的地时,妖邪逃离。”
马旁,沈济並肩而行,虽然他很不情愿搭理陈九,但碍於对方的实力与身份,还是回答道。
陈九瞥了眼沈济:“三年来镇魔司杀过一个妖邪?”
沈济脸色僵硬,转头看了眼陈九那平淡的表情,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为何没有杀过一个妖邪,你陈九爷不清楚?
“还不是因为有九爷坐镇青城,凡是妖邪都与青城百姓,和!谐!相!处!”
说到最后,沈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对此,陈九不置可否。
若非原身太过畜生,也不可能造成如今局面。
“城外两峰,除却那猩魔和女鬼外便没有神藏境妖邪,倒是可以先斩尽城內妖邪,將名声挽回来一些。”
陈九坐於马背上暗暗思索著。
现如今,他的名声实在是臭。在青城,凡是听到他的名字的人,除非迫不得已,几乎所有人都会头也不回的逃走。
从別人看见他的身影,哪怕跳进別人家中,也不愿和他碰面就可以看出。
不多时,白马驻足,陈九坐在马背上,眼前出现一个占地极广的酒楼,而在酒楼四周则是那五十多个巡夜人,伏妖尉。
陈九体內罡气运转,从马背上跃空落到酒楼前,看著眼前这高大建筑,心中倒是有些稀奇。
酒楼高有三层,外墙呈现朱红色,屋檐翘起,高悬红色绸缎和灯笼,墙壁上雕刻著龙凤交融的图案。而在正门两侧石狮覆盖青苔,阴凉的寒风凛凛吹动著陈九的髮丝,隱约间像是有一股淡淡的腥臭飞入鼻间。
“这是青楼特有的气味还是楼中妖族的臭味?”
陈九心中思忖著,前世今生,他都不曾进过这种红尘风流之地,未曾想第一次进,会是如此景象。
他看向一个巡夜人淡淡点头,后者径直来到大门前,抬脚踢碎大门:
“镇魔司办案,閒杂人等,速速离开!”
话是这么个话,但做就便不一定这么做了。
陈九身后,所有巡夜人,伏妖尉迅速进入怡红院,霎时间刀剑出鞘声迴荡,当陈九进入楼內,入眼十几个人青楼常客以及那些歌舞女子脖颈处皆有长剑横抵。
“见……见过九爷。”
“九爷吉祥。”
“见过九爷!”
那些人影见到陈九宛如见到恶魔般胆战心惊,连忙拱手向著陈九问候,更有胆小怕事之人直接跪地,磕起头来。
见此一幕,陈九倒也没多说些什么,而是平静的打量了四周,这怡红院倒是有些类似前世古代的回形阁楼,仰头便可见三层天板。
隨后陈九抬脚便朝著第三层走去。
按照记忆,蛇妖一般蜗居在楼內三层,是这怡红院的魁。
“呀,这是什么日子,竟把咱们的九爷给盼了过来,来来来,九爷里边请。”
当陈九行走到二层时,一个妇女身著暴露的从一间屋內走出,十分諂媚的朝著陈九靠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靠近陈九,一柄长剑便抵在她的脖颈处。
这是怡红院的老鴇,也是那些歌女舞女妓女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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