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机械结构太复杂了,里面的齿轮和连杆很容易在碰撞中出问题,而且生產成本居高不下,根本没办法进行量產化,”汤隆摇著头说道。
“虽然有乔道长的法阵提供动力,但实用性著实太差,而且我们也做不出更小的零部件,导致重量和体积都无法缩减,另外还有“
汤隆一口气细数了链锯剑的十几条缺点,这才注意到林克的脸色很不好看,登时改口吶吶道:“大人,其实您设计的这把剑优点也不少———“
林克不等对方说完就摆摆手:“你说的没问题,確实缺点很多,不用担心我会生气。”
他盯著差不多报废掉的链锯剑,费了老大劲才把脑海中乱蹦的帝国卫队给摁回去,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说道:“这个方案废除吧。”
当初乔道清他们的法阵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时,他和武松就討论如何將其运用在武器改进中,
他兴致勃勃地拿出了链锯剑的方案。
当时光想著锯齿旋转是男人的浪漫了,却忽略了他所在的世界是水滸(神仙版)而非战锤40k,工业底子暂时还做不出精密可靠的机械结构。
这要是真上战场恐怕就不是浪漫了,直接能把自己人给浪死。
“大人你也不用太失望,”汤隆突然说道,“另一种武器我们做得很成功。”
林克闻言大喜:“快拿来看。”
不多时后,一把厚背宽刃大刀便被他握在手中,刀背呈现一定的弧度,刀锋则为黑色金属製成,刀柄和护手上皆雕刻有复杂的符文阵列,而在刀柄的末端,明显能够看到可拆卸的结构。
林克摸索了一会,激活了同样位於护手处的开关,那些符文隨即逐一亮起,很快原本乌黑的刀刃开始发红,短短一两秒內就变得炽热无比,仿佛在刀身上包裹著一层凝固的火焰。
隨后进行的试验非常成功,不管是铁板还是厚牛皮,都被轻而易举地切成两半,林克挥舞大刀的时候,高温灼烧著空气发出“鸣吗”的响声。
汤隆在旁边自豪地介绍著:“大人,我们用钨钢製作刀刃,所以能承载极高的温度,刀背是隔热的,两者之间採用铆钉连接,这样能避免误伤到使用者,而且钨钢本身就非常锋利,在天地能量耗尽时完全可以当做普通武器廝杀。”
“因为拋弃了机械结构,所以它表现得非常稳定,除非上面的符文结构被破坏,或者磨损。”
“很好,”林克关掉开关,又问道,“它能连续使用多久?”
“最多一刻钟,然后就需要在法阵中重新充能。”汤隆回答道,“按照您的设计,我们在底部留了接口,方便以后加装您说的那个什么『电池”“
“能量电池”是乔道清手头上正在攻关的项目之一,这么一想的话,老道身上压的担子还真不少,林克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他用得过头了,逮著一头肥羊往死里,比无良资本家还tm更黑心。
“作为第一代原型已经很不错了,继续改进吧。”林克將大刀交还给汤隆。
“大人您给这刀起个名字吧。”
“嗯—”林克想了想,然后看著林冲和武松,“你们觉得,『熔切刀』、『流刃若火”和『残火太刀』哪个更霸气?我倾向於流刃”
结果他没说完,二人异口同声道:“就叫熔切刀!”
林克:“.—
好吧,你们人多说了算。
这个时候,汤隆又捧出一把威风凛凛的大枪,献宝似的递给林克:“这是给您特製的新武器,
能拆分成三节方便携带,枪头同样用的钨钢。”
“有心了,月底给你发双倍奖金。”
林克刚要拿过大枪,结果旁边伸出一只手同时抓在枪身上,他扭头一看却是林冲,对方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神態、那表情,明晃晃地把两个大字掛在脸上一一想要!
且说戴宗得了偽造的书信,便匆匆往江洲回赶,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回去太早的话直接就露馅了,算了算日期后便也不著急,慢悠悠地一路吃喝游玩,等回到知府衙门时已是半月过去。
蔡九知府见戴宗如期归来,好生欢喜,先取酒来赏了三钟,而后才接过书信,隨后问道:“你可曾见到我父么?”
戴宗小心稟道:“小人只住得一夜便回了,不曾见得恩相。”
蔡九见他这么讲,並未怀疑,只是拆开封皮观看,可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有些不对,隨即恢復平常,继续读下去。
他边上站著黄文炳,坤著脖子想瞧瞧蔡太师在信中写了啥,但被遮挡著看不见,一时间有些抓耳挠腮。
良久后,蔡九放下信纸,带著冷笑看向戴宗:“你从哪座门入的太师府?”
戴宗心里咯一下,但脸上仍维持著镇定:“小人到时天色已晚了,不知唤作什么门。”
他隨即又听蔡九问道:“谁接的你?留你在哪里歇息?”
“是个门子,天黑看不仔细,只记得中等身材,敢是有些鬍鬚,”戴宗额头开始冒汗,“小人交了信后,便自去寻客店歇了。”
啪!
被揉作一团的信纸狠狼惯到戴宗脸上,
“把这廝拿下!”蔡九大怒喝道。
旁边十几个衙差如狼似虎般扑过来,將戴宗死死按在地上。
“小人无罪,说得句句属实啊!”
“你这廝根本未到过东京,端的胡说八道!”蔡九都气笑了,指著他的鼻子骂道,“別的不说,我且问你,我父向来唤我小九,为何这封信抬头却直呼我大名?”
“小人不知—
“贼骨头嘴倒是紧得很,给我打!”
衙差们见上官发怒,其中虽有人与戴宗相识,却也不好留面子,遂將其捆翻,几十棍招呼下来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
戴宗握不过拷打,只得承认自己路过梁山泊时被贼人麻翻,对方將信件换了,意图营救宋江,
自己怕见罪责所以隱瞒真相。
除此以外,坚决不承认自己与梁山泊有勾结,一直到被打得昏死过去。
那可是谋反大罪啊,敢承认就得死。
蔡九著人用水將戴宗泼醒,又严刑拷打一番,得到的口供前后相同,望著再次昏迷的戴宗沉吟良久,对黄文炳道:“看来是实话了,这廝怕我怪罪所以没隱瞒实情,如此倒也罪不至死。”
“相公想岔了,不管真相如何,都可將他与宋江办成同罪。”黄文炳连忙劝道,“相公可先斩后奏,一者朝廷闻报剷除逆党,必然见喜,二者免得夜长梦多,防止梁山草寇来劫大牢。”
“通判高见甚远,”蔡九点头道,“倒是想得比我周全。”
黄文炳心中冷笑:我管你真反贼假反贼,都是我出头的阶梯,再者说两个反贼可比一个功劳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