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三声枪响!
一个试图组织人手向枪声传来方向衝击的小头目,刚喊出“跟我……”两个字,便被一枪撂倒。
枪声每一次响起,都必然有一个土匪头目或者试图反抗的悍匪应声毙命!
精准!高效!冷酷!
如同死神的点名!
开枪者显然占据了极高的有利地形,对下方混乱的匪巢一览无余。
他极其耐心,每一次枪响都间隔数秒,仿佛在精心挑选著猎物,绝不浪费一颗子弹。
恐怖的枪法加上未知的位置,给土匪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从哪个方向飞来,又会取走谁的性命!
“在那边!山崖上!开枪!给老子开枪!”
有土匪朝著枪声大致传来的方向胡乱开火。
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子弹盲目地射向黑暗的山崖,溅起一片片石屑,却根本无法触及那个隱藏的死神。
这种盲目的反击,反而更加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引来更精准的打击。
“砰!”
又一个冒头射击的土匪被掀翻了天灵盖。
土匪们彻底胆寒了,纷纷缩回掩体后面,不敢再轻易露头。
他们拥挤在一起,如同受惊的鵪鶉,瑟瑟发抖。
未知的敌人,精准的射杀,加上核心军火库的爆炸和大火。
让这些平日里凶悍无比的马匪,彻底陷入了群龙无首、任人宰割的绝望境地。
他们甚至开始互相推搡、踩踏,只为了能找到一个更安全的角落。
“不要乱!都他妈不要乱!”
最大的窝棚里,匪首那巴终於冲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穿著一件脏兮兮的皮袄,手里拎著一把鋥亮的驳壳枪。
脸上还带著酒气和暴怒。
看到眼前的混乱景象和手下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表现,那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人还没出来,就把你们嚇成这副熊样!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巴咆哮著,一脚踹翻一个从他身边连滚带爬跑过的土匪。
他的怒吼起到了一些作用,附近的一些土匪稍微镇定了一些,下意识地向他靠拢。
“砰!”
就在那巴试图重整队伍的剎那,那道夺命的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没有射向那巴,而是精准地击中了他身旁一个刚刚举起火把,试图照明山崖情况的亲信!
火把掉落在地,那亲信捂著脖子,鲜血从指缝间狂涌而出,挣扎著倒下。
这一枪,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巴的脸上!
是警告!也是赤裸裸的挑衅!
对方在告诉他,他隨时可以取他的性命,只是暂时没兴趣而已!
“找死!”
那巴勃然大怒,举起驳壳枪就想朝著山崖方向射击,却被旁边一个精瘦的土匪死死按住!
“大哥!不能露头啊!上面那是个神枪手!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事!”
那巴气得哇哇大叫,却也知道手下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只能憋屈地缩到一个用沙袋堆砌的工事后面,对著周围的手下咆哮:
“机枪!机枪呢!给老子架起来!往那山崖上给我扫!把石头都给我打烂了!”
几个土匪战战兢兢地。试图去搬运那挺被击毙的机枪手留下的机枪。
但刚一冒头,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颗精准的子弹!
“砰!”
又一名土匪倒下!
土匪们彻底崩溃了!
他们龟缩在掩体后面,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整个匪巢,除了军火库的爆炸和燃烧声,竟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充满恐惧的对峙状態。
……
山崖之上,石头趴在冰冷的岩石后面,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和震撼而剧烈颤抖。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下方那片曾经让他恐惧到骨髓里的匪巢。
此刻竟如同一群被猛虎盯上的羊群,惊慌失措,丑態百出!
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老爷们”,现在却像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被压製得连头都不敢抬!
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那个如同天神般的领导!
一个人!一把枪!
石头的心臟砰砰狂跳。
他看著不远处那个不断拉栓、开火、再拉栓的沉稳背影,眼中充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崇拜和狂热!
天神!这是真正的天神!
……
李铁柱见下方的土匪都被压制住,不再轻易冒头,也就暂时停止了射击。
再打下去意义不大,只会浪费子弹。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製造混乱,摧毁军火库,震慑匪胆。
现在,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在石头愈发震惊、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的目光中,李铁柱竟然缓缓地从岩石掩体后站了起来!
他那挺拔的身影,在远处军火库冲天的火光映照下,清晰地暴露在所有土匪的视野之中!
“下面的人,听著!”
李铁柱的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利用山谷的回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匪巢,压过了所有的喧囂。
“我是西风农场生產建设兵团,生產建设科副科长,李铁柱!”
“奉兵团命令,前来剿灭尔等盘踞野狗坡,祸害乡里的反动残余势力!”
“你们的军火库已被炸毁,头目已被击毙大半!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我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掩体投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