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他……他竟然真的,毫髮无伤地回来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火山爆发般,在每个人的心中喷涌而出!
“爹!是铁柱哥!真的是铁柱哥!”
林晚晚第一个尖叫著冲了出去,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朝著那道身影飞奔而去。
“太好了!太好了!”
林清玄教授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眼镜。
老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靠在了墙上。
老孙头更是从地窖里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
看著远处那道身影,激动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眾人迎出去,看清整个队伍的全貌时,他们再次被深深地震撼了!
跟在李铁柱身后的,並不是什么大部队。
而是一辆由两匹骡子拉著的、简陋的马拉板车!
板车上,挤满了人!
有男有女,一个个虽然衣衫襤褸、面黄肌瘦,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著重获新生的光芒!
正是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知青和本地农妇!
板车的后面,还跟著几匹驮著大包小包物资的马。
整个队伍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的喜悦。
“二丫!是二丫!我的闺女啊!”
就在林清玄教授等人还在困惑时,老孙头身后的一个妇女,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一样地朝著板车冲了过去!
板车上,一个同样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年轻女人听到这声呼喊,身体剧烈一震,猛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衝过来的人影时,眼泪瞬间决堤!
“娘——!”
她从板车上连滚带爬地跳下来,母女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那哭声,充满了失而復得的狂喜和积压已久的委屈,听得在场所有人心头髮酸。
紧接著,另一位本地妇女也认出了板车上的亲人,同样哭喊著冲了上去。
一时间,这片荒凉的戈壁滩上,上演了一幕幕悲喜交加的亲人重逢。
……
许久,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復。
林清玄教授看著眼前这感人的一幕,又看了看那些明显是知识青年、正好奇打量著自己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走到李铁柱身边,低声问道:“李副科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同志是……”
还没等李铁柱回答,一个带著浓重鼻音、却充满了自豪和兴奋的童声,就抢先响了起来!
“林爷爷!苏姐姐!晚晚姐姐!”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去时还满脸紧张、此刻却如同打了胜仗的小將军一般的石头。
正从一匹高头大马后面探出小脑袋。
他那张被硝烟燻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上,洋溢著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骄傲和狂热!
他三两步跑到眾人面前,挺起小胸脯,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
指著那群刚刚与亲人重逢、此刻正围著李铁柱感激涕零的知青和农妇们,大声宣布道:
“他们!都是天神……不!都是李副科长!从野狗坡的土匪窝里救出来的!”
“什么?!”
林清玄教授和老周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们虽然已经猜到李铁柱肯定是成功了,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感到无比的震撼!
“那……那野狗坡的土匪呢?”老周声音乾涩地追问道。
石头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混合著后怕与兴奋的复杂神情。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全……全都死了!”
“那巴!还有他手下那七十多个杀千刀的畜生!”
“全都被李副科长……一个人……给端了!”
……
轰——————!!!!!!
如果说,刚才李铁柱平安归来,只是让他们感到震惊和狂喜。
那么此刻,石头这番话,就如同在他们每个人的脑海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用一种极致震撼和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个依旧一脸平静的年轻男人!
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个人?!
真的……真的是一个人?!
端掉了一个,盘踞多年、拥有七十多號悍匪、武器精良、连第七监区都束手无策的匪窝?!
这……
这已经不是用“厉害”、“勇猛”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神跡!
是只存在於评书演义、神话传说中的,盖世神威!
“我的天爷啊……”
老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毫无知觉。
他看著李铁柱,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语,“这……这还是人吗?这……这是武神下凡吧……”
虽然之前李铁柱曾击败过百人马匪,但……那毕竟是阵地狙击战。
与直接冲入大本营中消灭马匪,难度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