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章 四级惊雷,暗流汹涌  四合院:匿名签到,开局填满国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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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钳工车间西侧,那间用作临时考核场的库房大门紧闭。空气里瀰漫著机油、铁锈和浓重汗味的混合气息,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三台车床呈品字形摆放,发出单调而强劲的嗡鸣,带动卡盘高速旋转,仿佛三头蛰伏的钢铁巨兽。头顶几盏瓦数不足的白炽灯,在瀰漫的金属粉尘中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將墙上悬掛的“严肃认真,精益求精”的红色標语映照得有些模糊。

李明站在中间那台车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金属手柄触感透过薄薄的工装手套传来,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考核工件——一个结构复杂的双联齿轮毛坯——被稳稳地卡在四爪卡盘上,粗糙的铸件表面泛著冷硬的灰光。图纸要求苛刻:內孔Φ40h7公差,齿面硬度hrc45-50,配合端面跳动≤0.015mm,齿形公差7级。

四级工的门槛,就在这方寸铁砧之上。他眼神专注,启动车床。低沉的嗡鸣瞬间转为尖锐的嘶吼。左手摇动大拖板手柄,右手稳稳控制中拖板进刀——粗车刀如同沉稳的犁鏵,切入铸件,捲起深褐色的铁屑洪流,带著灼热的气息簌簌落下。动作简洁、高效,没有丝毫多余的哨。

【精准投掷(3/10)】带来的那份对力量、角度、轨跡的微妙掌控,此刻被运用到极致。他的手指如同精密的传感器,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恰到好处。粗车完成,换上精车刀,切削深度调到微乎其微的0.08mm。刀尖与工件接触,只发出极其均匀细微的“嘶嘶”声,如同春蚕啃食桑叶。在昏黄的灯光下,工件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滑银亮。

“这小子……”担任主考的八级老技师赵德柱,一直抱著胳膊站在李明身后不远处,此刻忍不住推了推鼻樑上的老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手上是真稳!这內孔车得…跟鏜过似的!”

旁边几个监考的工段长也交头接耳,频频点头。负责考核记录的小陈干事,更是瞪大了眼睛,笔尖在记录本上飞快地划动。

精车完成。李明停下工具机。他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拿起一把油光鋥亮的精密銼刀,走到工件旁。考核要求最后一道工序是手工修銼內孔端面,保证跳动量。这是四级工的基本功,也是最能体现手上“功夫”的地方。

他俯下身,眼神锐利如鹰隼,【初级侦察(2/5)】的碎片让他的视觉捕捉能力远超常人。粗糙度仪上微小的数字变化、千分尺测头与端面接触时极其细微的摩擦感…都被无限放大。銼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推銼,角度、力度都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銼削声细密均匀,银亮的金属粉末如同星尘般洒落。

十分钟后。李明直起身,放下銼刀。

“报告!考核工件完成!”

整个库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车床冷却风扇的嗡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银光闪闪的双联齿轮上。

赵德柱第一个走上前,拿起千分尺。冰冷的测头抵上內孔壁。

“Φ40 +0.003… +0.005… +0.002…”他报数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平稳,“公差带中上偏差…完美!”

他又拿起槓桿百分表,錶针轻轻点在端面上。

錶针轻微晃动…最终稳稳停在0.012mm的位置!

“端面跳动0.012!”赵德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难以抑制的激动,“小於0.015的要求!”

旁边负责检验硬度的技术员拿著可携式硬度计“咔噠”一声打在齿面上,读数清晰显示:hrc48!

“齿形样板检查!”赵德柱亲自拿起7级精度的齿形样板,小心翼翼地卡入齿槽。样板与齿面紧密贴合,几乎看不到透光缝隙!

“好!好!好!”赵德柱连喊三声好,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用力拍著李明的肩膀,“好小子!这手艺!硬是要得!四级工!实至名归!破格晋升,完全够格!”

掌声瞬间在库房里炸响!工段长们由衷地鼓掌祝贺,小陈干事兴奋地在记录本上划下重重的“合格”二字,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著靦腆的笑容,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这不仅仅是一张四级工证书,更是他在轧钢厂立足的根基,是抵御易中海之流窥伺的盾牌,更是下一步计划的关键通行证!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整个轧钢厂。

“听说了吗?钳工车间那个李明,真考过四级工了!破格!”

“我的老天爷!他才多大?进厂才几年?”

“人家那手艺!比武头名是白拿的?听说赵八级都连说三个好!”

“这下可不得了了,四级工工资翻倍,工业券也多啊!”

羡慕、嫉妒、惊嘆、议论……种种声音在食堂、在车间、在厂区道路上交织。李明这个名字,在短短数日內,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二级工,一跃成为轧钢厂青年技工中的標杆人物。当他拿著崭新的四级工证书和人事科下发的工资、工业券调整通知单回到钳工车间时,工友们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老周咧著嘴用力拍他的背,小组长王师傅破天荒地递给他一支“大前门”,连车间主任老马路过时都特意停下脚步,勉励了几句。

然而,在这片喧囂的“荣光”之下,李明的心却始终悬著,未曾真正落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些或真诚或虚偽的笑容背后,有几道目光如同跗骨之蛆,冰冷而执著。

一道来自易中海。这老狐狸依旧掛著那副偽善的笑容,在四合院里“碰巧”遇到他时,说著“恭喜明子,给咱院爭光了”之类的场面话,但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阴鷙和更深的探究,如同毒蛇吐信。

另一道,则来自更远处,来自保卫科那扇掛著深色窗帘的窗户后面。孙阎王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雷达波,跨越空间,持续扫描著他的一举一动。系统的警示从未停止:

【恶意关注持续(孙组长)…威胁等级:高!】

【初级侦察(2/5)碎片感知强化…感知到隱蔽监控点(方位:厂区东侧水塔)…】

晋升四级工带来的短暂光环,並未能驱散头顶的阴云。危机,只是暂时蛰伏。

傍晚下班,李明特意绕到厂区小卖部。四级工的工业券让他有了些许底气。他买了半斤水果硬,又咬牙买了两块印著红双喜图案的香皂——这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的奢侈品。他需要巩固人脉,需要盟友,哪怕只是暂时的。

回到四合院前院,他先敲开了三大爷阎埠贵的门。

“哟!明子!功臣回来了!”阎埠贵正在灯下小心翼翼地修剪他窗台上那盆宝贝蒜苗,看到李明手里的东西,眼镜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

“三大爷,托您的福,考过了。”李明笑著把一小包水果和一块香皂放在桌上,“一点心意,给解娣妹妹甜甜嘴,家里也添点香火气。”

“哎呀!这…这太破费了!”阎埠贵嘴上推辞,手却飞快地把东西拢到桌角,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明子你这孩子,仁义!有出息还不忘本!以后有啥事,跟三大爷言语!”

接著是后院聋老太太家。老太太耳背得厉害,但看到那晶莹剔透的水果,浑浊的眼睛也笑成了缝,拉著李明的手咿咿呀呀说了半天谁也听不懂的话,最后塞给他一个还温热的煮鸡蛋。这份质朴的回馈,让李明心头微暖。

最后,他走向后院刘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刘海中的咆哮和槐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声。

“……哭!就知道哭!丧门星!老子的脸都让你丟尽了!考核没选上小组长,都他妈赖你那天在厂里乱跑!还有那来路不明的破馒头!害老子被厂长训!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是笤帚疙瘩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槐陡然拔高的惨哭声!

李明脸色一沉,加快脚步,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

屋內,刘海中正举著笤帚,满脸狰狞。槐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小身子缩成一团,新换的破袄上沾满尘土,右边脸颊红肿一片,嘴角渗著血丝,小手死死捂著左边的口袋——那正是李明传送玉米的位置!

“二大爷!”李明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打孩子能打出小组长?”

刘海中猛地回头,看到是李明,尤其是看到他胸前那枚崭新的、象徵四级工身份的蓝色搪瓷厂徽时,囂张的气焰顿时一窒,举著的笤帚也僵在半空。

“我……我管教自己闺女!关你屁事!”刘海中色厉內荏,但眼神里明显有了忌惮。如今的李明,已不是那个他可以隨意呵斥的前院小透明了。

李明没理他,径直走到槐身边蹲下。小女孩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剧烈颤抖,看到他,眼泪更是汹涌而出,混合著嘴角的血跡,小脸一片狼藉。她捂著口袋的手更紧了,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依赖。

“槐不怕。”李明儘量放柔声音,掏出乾净的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和血,然后將剩下的水果和另一块香皂放在她冰凉的小手里,“给你,香皂给奶奶洗衣服。”他刻意忽略了她死死捂著的口袋,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刘海中,“二大爷,槐还小。您要真想当小组长,靠的是手上功夫和为人,打孩子算哪门子本事?传出去,您觉得厂领导怎么看?”

刘海中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著李明胸前那枚刺眼的四级工厂徽,再看看自己闺女手里那稀罕的水果和香皂,一股邪火憋在胸口,却发作不得。他狠狠瞪了槐一眼,又剜了李明一眼,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进了里屋。

李明扶起槐,把她交给闻声出来、抹著眼泪的刘家奶奶,低声嘱咐:“奶奶,槐脸上有伤,用冷水敷敷。”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槐那依旧死死捂著左边口袋的小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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