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 铜屑风波,暗室生光  四合院:匿名签到,开局填满国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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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医务室那扇刷著半截绿漆的木门紧闭著,消毒水混合著陈旧血腥的气味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钻出来。走廊上,小石头像只受惊的鵪鶉,蜷缩在冰冷的长条木椅一角,沾满油污和乾涸血跡的袄裹紧瘦小的身体,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肩膀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阎埠贵焦躁地在走廊里踱步,油光光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时不时凑到医务室门口,试图从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张望,又唉声嘆气地缩回来。

“完了…完了…老蔫要是醒不过来,或者落下啥残疾…保卫科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喝酒是我默许的…没及时报告也是我…”他嘴里反覆念叨著,眼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手指神经质地捻著工作服口袋边缘——那里还揣著李明给的半包“大前门”,此刻却像块烫手的烙铁。

李明靠在对面的墙上,双手插在袄口袋里,脸色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惊魂未定”的苍白。他微闭著眼,似乎在养神,实则意识深处正经歷著一场无声的风暴。

昨夜强行逆转系统能力清除玉米痕跡、屏蔽槐记忆带来的精神力透支,如同脑髓深处持续不断的钝痛。而刚才在废料区,那种与环境钢铁废料產生模糊“共鸣”的奇异感觉,以及新解锁的【环境同化(初级-钢铁/废料)】,更像是在这创伤之上又添了一把火,让他精神世界灼痛而混乱。他需要集中意志,梳理这微弱却关键的新能力,同时压抑著因透支而翻腾的噁心感。

“吱呀——”一声,医务室的门终於开了。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厂医走了出来,神色凝重。

阎埠贵一个箭步衝上去,声音发颤:“大夫!老蔫他…怎么样?”

厂医摘下口罩,嘆了口气:“命是暂时保住了。额角开放性颅骨骨折,脑震盪严重,颅內有没有出血现在还不好说,需要观察。失血太多,厂里条件有限,已经联繫了市医院,等救护车来转过去。”他顿了顿,目光严厉地扫过阎埠贵和小石头,“怎么搞的?工作时间喝酒?还摔成这样?保卫科那边你们自己看著办吧!”

阎埠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厂医又看向小石头:“你是他徒弟?他平时都这样?”

小石头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未乾,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

“行了,人还没醒,醒了也问不出什么。”厂医摆摆手,语气疲惫,“留个人在这儿等著救护车,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阎埠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李明的胳膊,声音带著哭腔:“明子!明子!三大爷求你了!你…你替三大爷在这儿守一会儿行不行?就一会儿!我得赶紧去供销科报备一下…还得…还得想想怎么跟保卫科交代…我的老天爷啊…”他语无伦次,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恳求。

李明看著阎埠贵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又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显然无法指望的小石头,心中念头飞转。这是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接触小石头、並且暂时避开阎埠贵视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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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勉强点头:“行吧,三大爷,您快去快回。我在这儿守著。”

阎埠贵如蒙大赦,千恩万谢,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务室走廊。

走廊里只剩下李明和小石头,以及医务室里老蔫微弱的呻吟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而沉重。

李明走到小石头身边的长椅坐下,没有立刻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早上食堂省下的半个二合面馒头——玉米面掺著少量白面,表皮已经有点发硬。他掰了一小块,递到小石头面前。

“吃点。”李明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刻意的安慰,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就像递给工友一个普通的窝头。

小石头猛地抬起头,沾著泪和污渍的小脸上满是惊愕。他看著那小块馒头,又看看李明平静的脸,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飢饿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恐惧和悲伤,他伸出同样脏兮兮、冻得通红的小手,飞快地抓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噎得直伸脖子。

李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他吃。等小石头把那小块馒头艰难地咽下去,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確保只有两人能听见:

“刚才在废料堆,你说你师傅喝了酒…摔了。他喝酒,经常吗?”

小石头身体一僵,眼神里瞬间又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想摇头。

“別怕。”李明的声音依旧平稳,带著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不是保卫科的。我就想知道,他摔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別的事?或者…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別担心的事?”他刻意在“特別”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小石头怔怔地看著李明,那双清澈却带著巨大创伤的眼睛里,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理解的迷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信任感。也许是刚才那小块救命的馒头,也许是李明身上那种不同於阎埠贵惊慌、也不同於保卫科冷酷的沉静气质,让他紧绷的心弦鬆弛了一丝。

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著破袄上的补丁,声音细如蚊蚋,带著浓重的鼻音:“蔫师傅…他…他这两天总念叨…念叨月底…月底过磅…”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巨大的恐慌,“库房里…那…那堆铜屑…少…少了好多!”

铜屑?!

李明心头猛地一跳!在这个物资极度匱乏、计划严格管控的年代,铜,是极其重要的战略金属!每一两都有严格登记!废料库里的铜屑少了?这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难怪老蔫要借酒浇愁!这要是被查出来,別说工作,牢饭都是轻的!

“少了很多?”李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锐利起来,“你確定?怎么少的?”

“我…我不知道啊!”小石头急得快哭出来,声音带著绝望的颤抖,“蔫师傅…蔫师傅前几天盘点的时候就…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说…他说可能是过磅的时候被…被磅房的人坑了…也可能是…是以前堆在那里被…被人偷摸抓走了一点…他不敢报…报上去…怕…怕说不清…更怕…更怕连累我…”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今天…今天他又去偷偷量…量了…结果…结果好像更少了…他…他就喝了点酒…然后…然后就…”

小石头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声。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老蔫的摔伤,恐怕不只是意外!极有可能是巨大的心理压力加上酒精作用,导致心神恍惚失足!而废料库铜屑失窃,这口巨大的黑锅,现在毫无疑问会扣在老蔫这个“责任人”头上!小石头作为他唯一的徒弟,也绝对脱不了干係!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易中海阴鷙的眼神,孙阎王那如同实质的审视目光…如果这件事被他们抓住做文章,顺藤摸瓜…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堵住这个窟窿!而且要快!

“铜屑堆在哪?”李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带我去看看。现在!趁阎师傅还没回来!”

小石头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著李明:“现…现在?去…去库房?不行!阎师傅说…说库房重地…”

“你想背黑锅坐牢吗?”李明打断他,目光如炬,“还是想看你师傅躺在医院里还要被扣上偷盗国家財產的帽子?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小石头被李明眼中那摄人的光芒和话语中的沉重压得喘不过气。坐牢…师傅的罪名…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规矩和胆怯。他咬著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鬼魅,避开厂区主干道,专挑僻静的小路和堆积如山的物料区穿行。寒风捲起煤灰和铁屑,打在脸上生疼。李明忍著脑中持续的钝痛,【初级侦察(2/5)】的碎片在过载后效能大减,但他依旧將感知提升到极限,警惕著任何可能的窥探。

【环境同化(初级-钢铁/废料)生效…存在感微弱降低…】

当他踏入废料区范围时,那种奇异的、仿佛与环境钢铁產生微弱共鸣的感觉再次浮现。虽然无法清晰感知具体物品,但整个废料区的“轮廓”和几处“密度异常”点,在他模糊的感知中隱隱呈现。这感觉如同隔著一层毛玻璃看东西,虽不真切,却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方向感和隱蔽性。

小石头熟门熟路地带著他绕到最里面一排低矮破旧的库房,打开一把锈跡斑斑的大铁锁。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一股浓烈的金属粉尘、机油和铁锈腐败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库房內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气窗透进些微天光。借著这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巨大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报废的机器部件、扭曲的钢管、生锈的铁板、成堆的氧化铁屑(俗称铁鳞),角落里还有几台早已看不出原貌的废旧工具机骨架,如同钢铁巨兽的残骸。

小石头径直走向库房最深处一个用破旧帆布盖著的角落。他颤抖著手掀开帆布一角——

昏暗中,一堆闪烁著黯淡紫红色光泽的细碎金属呈现在李明眼前。正是铜屑!但这堆铜屑的高度,明显比旁边堆放的铁屑矮了一大截!帆布覆盖的边缘,还残留著一些散落的铜屑,像是被人匆忙翻动过。

“就…就是这里…”小石头的声音带著哭腔,“以前…以前堆得比铁屑还高一点的…现在…现在少了这么多…蔫师傅说…至少…至少少了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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