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护士神色凝重,双手捧著一份文件,缓缓走来。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悲伤,声音也带著一丝颤抖:“请问是贾东旭的家属吗?贾东旭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目前手术费和医药费出现短缺。需要你们儘快补缴,不然会影响到对病人的抢救。”说完,她轻轻嘆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贾张氏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被她带倒,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无法相信对方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哪有钱交啥费用!我儿子还等著救命呢!”她的声音带著明显的哭腔,满脸写满了焦急与无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我在一旁看著,心里也跟著揪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
护士见状,赶忙耐心解释:“医院有规定,手术和医药费得先结清一部分,这样才能保障后续治疗顺利进行,医院也好调配资源全力抢救病人。”贾张氏顿时慌了神,嘴里不停嘟囔著:“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她双手不自觉地搓著衣角,眼神慌乱地在四週游移,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她,希望渺茫。
就在这时,秦淮茹快步走到贾张氏身边,轻声安慰道:“妈,您別著急,咱们再想想办法。”贾张氏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地念叨著没钱,眼神逐渐变得绝望。我在心里暗暗著急,秦淮茹这安慰好像没什么作用啊。
这时,医生眉头紧皱,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平静得如同死水,但语气却冰冷刺骨:“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但目前手术需要持续进行,费用也得跟上。你们先冷静,这是医疗事故文书,需要你们签字。对了,先把医药费和抢救费结清一部分,不然医院也很难维持对他的抢救……”这冷漠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痛了贾张氏的心,让她火冒三丈。
“我儿子是在厂里出事的,你们还管我要钱?”贾张氏突然撕心肺地吼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医院的屋顶,“易中海!!我儿子昨天还好好的在家里给我做饭,今天你们就告诉我他快不行了?他是我儿子,更是你的徒弟啊。你为什么在厂里不看好我儿子啊?你还我儿子,这钱应该是你这老绝户来出。”她边哭喊著,边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刚站起来一点,又“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她的手指深深抠进地砖的缝隙里,指甲断裂,鲜血直流。她的头髮凌乱地贴在脸上,泪水与汗水混合在一起,顺著血跡蜿蜒而下,宛如一条条悲伤的小溪,诉说著她此刻的绝望与无助。我看著她这副样子,心里充满了愤怒,易中海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周围的几个病人原本正各做各的事,听到贾张氏的哭喊,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像看稀奇一样开始窃窃私语,但又都远远地不敢靠近,生怕被这悲伤的情绪所传染。整个医院的长廊里,瀰漫著压抑和悲伤的气息。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贾东旭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
易中海被贾张氏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抖著,就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想要辩解却又觉得百口莫辩。“贾张氏,话不能这么说,东旭的死……”他刚开口,就被贾张氏愤怒地打断。
“怎么不能这么说?你要是真把东旭当徒弟,会让他出事?你们这些当师傅的,就知道嘴上说得好听,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喊道,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被触碰到了逆鳞,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在一旁看著,心里既气愤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他们。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心里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知道贾张氏是因为悲痛过度才会如此,但也担心这样下去事情真的无法收场。她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贾张氏的手,就像拉住一匹脱韁的野马,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妈,您先別激动,咱们再好好想想办法……”可贾张氏根本不理会她的劝阻,反而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秦淮茹身上,“你也闭嘴!要不是你这丧门星,东旭也不会这么早走!”她瞪著秦淮茹,眼中满是怨恨,就像看著一个仇人。我在心里感嘆,这亲情怎么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扭曲成这样了。
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天空。护士和医生们站在一旁,一脸无奈,就像一群无助的小羊羔,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而易中海站在那里,被贾张氏的指责懟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双手紧紧地握著拳头,却始终没有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得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扯著嗓子喊道:“各位家属,情况紧急吶!请儘快到缴费窗口办理手续。要是耽误了,医院这边真的只能对贾东旭停止抢救了。”贾张氏一听这话,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拍身旁的椅子扶手,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双手在空中愤怒地挥舞著,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们医院还有没有点人性?我儿子还没脱离危险呢,你们就要停止抢救?今天要是敢这么干,我跟你们没完!”她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医院的空气,双手又气又急地颤抖著,仿佛要把眼前的空气给撕裂。我看著她这愤怒又绝望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同情,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这个可怜的母亲。